大天王刚进京城就感到前途未卜,所有的将士都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来自连州一带的消息也很忧虑,东虏和寇殄的人马虽然放慢的进攻的度,也只是因为敌兵开始分三路南下,一路占领蓟州后,立刻以投降的人马为前锋,其兵峰直指京城东北,第二路在巩固了东关后立即南下,劫掠山东等处,第三路是重兵的中路,主要是直奔京城。但是,因为中路为了支援两边,所以分兵了三分之一,所以目前只有八万精兵。就这八万人也确实是精兵,几乎全部都是骑兵,而且得到了东关的粮草后,可以说是兵精粮足,而且连战皆捷也使得士气更盛。
索红浅虽然也是忧心忡忡,但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抓紧完成大天王的登极大典,他和大天王是一个心思,认为只要登极大典完了,则天下就认为他是正统的,那么就能迅传檄各处,抵御东虏不在话下。所以,大天王回京的当天就确定三天后举办登基大典。
薛雨相对此很忧愁,尤其是得知已经冤杀了陈天录,他看到了王朝的覆灭就在眼前。然而,他又无能为力,大天王看到薛雨相神情委顿,于是命他先带着一万多人马迅到湖广一带,大天王认为下一步很可能就要退向湖广,先把那里的人马召集起来做好防御是当务之急,而且这时的湖广尚未受到攻击,仍然有很好的基础。大天王需要薛雨相这样的人经略湖广的十二州县,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在占领襄州之后马上派人管理这富庶的十二州县,导致原来朝廷的余孽在南边蠢蠢欲动,有拥立一个亲王的计划,那样将使南方更加不稳定,更何况他建国未久,人心还没有都在他这里,一旦原来朝廷的余孽拥立成功,那么起来相应的不在少数州县。再加上东虏已经分兵三路,向中原渗透,其侵略中原的兵势已经锐不可当了。目前唯一稍微放心的就是陕州一带,但是东虏从东北方向南下的那一支人马,是东虏最能战的亲王带兵,局势也是甚为可忧。
大天王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听索红浅之言,叫人抓紧布置登极大典的事情。同时,派出不多的大将在京城四周严密布防,又派了薛雨相带着人马奔赴湖广,再派心腹之人赶往陕州布置防御。
夜色笼罩了乌云密布的京城,往日喧闹的都城,这一夜却死气沉沉的,没有丝毫生气。巡逻的士兵骑着马在京城各处严密盘查,到处搜查东虏的密探,其中大有被冤枉的贫民被诬陷为东虏密探的。按照大天王的严令,只要现是东虏密探的就地斩杀,所以这一晚不知道被屈杀了多少人。大天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需要在自己的寝宫好好的计划一下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才能避免彻底失败,他现在仍然存有侥幸的心理,觉得自己还有四五十万的大军,虽然目前分散在各处,然而还可以一战。他始终认为东虏还是像这几十年一样只是劫掠一番,然后抢劫到足够的财物、人口等,就会再次退回去,这段日子虽然艰难,东虏也该到了他们强弩之末的时候。只要再坚持一下!
一片朦胧睡意来了,他实在是太疲倦了,所以在若有若无的雾霭中,进入了梦乡。
《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了》、《年轻的记忆》、《如果》和《失去》等我不记得了那过去的一切那秋天的叶那冬日的雪我不记得了那短暂的相遇那怨恨的风那相思的雨我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了你流逝的背影你给我的爱你给我的情我不记得了你和我的昨日你涩涩的笑你空白的纸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不记得过去的一切消失在了记忆的深海十五岁的时候我想——可能我是一片云飘的好洒脱可是我仍然忘不了那个给我擦泪的小女孩十六岁的时候我想——可能我是一阵风也许我吹得很轻可是我还是记得那个头乱乱的小伙伴十七岁的时候我想——可能我是一湖水也许我荡的很柔可是拥住的还是那个玩家家时的小郎君十八岁的时候我才——现我原来是一眼泉每天都不是昨天然而始终如一的却是向前,向前十九岁的时候我已——明白我原来是一个小女孩我不丑,也不是天仙但儿时的玩伴们却已把我忘得太远二十岁的时候终于——知道我失去的一切再也得不到只好重新开始人生这一回我不再嬉笑让他们觉得我最好不是所有的青春都让我们遗憾不是所有的年轻都让我们怀恋如果说爱的结局就是相守那么分离一定不是彼此的心意如果说飞扬的思绪没有着落那么别让痛苦把我捕捉如果说每次相约都好快乐那么你走后的我会干什么如果说我洒脱的不顾一切那么不能不顾的是你如果说让我对你说一句话那么你想想我会说哪一句如果说留恋的一切都背叛了那么你别把留恋的太牵挂如果说狂热是虚伪的表白那么你让我怎样开口说爱如果为怕失去的痛苦不忍失去那么请一定把我好好的珍惜如果说如果没有了你的清晨那么一切都是不是淡若烟云爱情从来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失去你的昨天也同时失去了好多好多笑脸好无奈的用悲哀的情感抚摸受伤的心田好缠绵的用流泪的双眼感受失意的孤单让我让我把泪水流干拍落柔的雪片也同时拍落了好苦好苦的思念好忧伤的用失去的初恋安慰枯烦的一年好慌乱的用伤痛的昨天迷惑伤痛的今天让我让我把泪水流干反正不必祈求让你回头看我反正不再低眉让你随意摆弄清梦也就如此无故的消失去回想初恋时节和你的相依该有多甜该有多美飞落总是那样流走无意还记得分手之夜我们的泪水该是多惨该是多凄岁月无声无息悄然的流逝黄昏中凝望夕阳告诉我自己不能倒下你要站立孤零零的小男孩(又下雪啦?别蒙住我的眼睛吧!)你立在拥挤的人流漠然的双眸难以描述的哀愁把你高高挺立的头丢在你的身后把你书写情感的手揣在冷的衣兜孤零零的小男孩曾经狂热的要去品尝爱的清果如今用失意的人生咀嚼付出留下的苦涩谁也拉不住她的脚步你夜夜相思的泪水已凝成水泼不灭的火如果早知道今天当初怎能让情感轻易就被掠夺现在孤立在雪中回忆命运的交错痛苦冷冻在面颊你又能想得起什么孤零零的小男孩
旭日东升了,大天王站在寝宫门前,几个宫女和太监低着头肃立在宫门口,一片都是那样寂静无声。没有即将登基的欢闹,也没有城外炮声的骚扰。大天王觉得这一刻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索红浅带着一班文武大臣在无极殿前等待着,台阶下是职位更低的官员,在金水桥的两侧站着皇宫的鼓乐队,他们在等着大天王的到来,登极大典就在半个时辰后。但是,一丝不祥笼罩着,甚至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不安。索红浅昨夜被紧急召见,大天王向他密授了登基之后马上撤出京城的绝密计划。大天王已经感到不能困守京城了,只有马上带着残存的几万人快离开京城,才能保留更多的有生力量,才能与东虏再战。只有具备再战之力,才能东山再起。否则,一切都完了。昨晚,大天王还派六斤秘密离京了,带着大天王的手谕去陕州见夫人,带着陕州的二十多万人迅西走,因为连夜的探马已经带来了更坏的消息,东虏在不断取得胜利的大好形势下,迅又调集了蒙汉等人马,总计过五十万继续南下,其对中原志在必得的野心昭然若揭。大天王在深思熟虑之下,觉得京城已经完全不可守,而且势头正盛的东虏大军一定会全力进攻陕州,这样就能彻底挖掉大天王赖以继续顽抗的岌基,只要陕州得手,东虏就能汇集更多的大军放手南下,局势已经岌岌可危。因此,大天王必须为今后的退路做好充分准备。所以,放弃陕州是必须的了,保存更多能战的人马,是为今最好的方略。
索红浅虽然从前朝的文书典册里对历代皇帝的登极大典了解的很全面,但是他也想不到大天王的登极大典成为了历史上的一个唯一。这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更多开国重臣参加的登极大典,也是唯一的没有繁复程序的登极大典,已经被彻底简化的简单程序,在一个时辰中就全部结束。
回到勤政殿,大天王迅召集身边的重要文臣武将,对下一步做出更细致的部署。
经过几天休养,风雪帅已经可以行走了,他这次在东关受伤很重,在御医的调理下,终于好点了。众位大臣进来后,大天王免了他们的叩拜礼,让所有人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眼光扫了一遍所有人,才深沉的说道:“已经接到来自各处的探马所报,如今东虏的兵势很猛,京城以东的所有险要关隘都丢失殆尽了。而且,敌兵的一支劲旅也在向陕州进,我昨夜命六斤带着我的密谕给夫人,让她快撤离陕州,走川北入川,然后绕道川西,再从川南出来,在一个月后在湖广与我们的大军汇合。到时候,我们在湖广一带广阔的地域建立坚实的根据地,再与东虏决战!”
风雪帅此时说道:“我看京城也不可守了,东虏在东关之战得胜后,立刻调集大军向我们猛扑,我们只有五六万人马,实在抵挡不住。大天王的计策是避敌锋芒,这也是我们从前多次用过的。一时的失利没有什么,只要我们还有兵马可战,还有人心可用,那么何愁不能战胜东虏!”
索红浅说道:“薛雨相和六斤先后带着密谕出,一个是迅经略湖广十二州县,一个是告知夫人迅离开陕州危险之地。我们现在尚有四五十万人马,还没有到最后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目前迅收罗和聚集所有人马,是当务之急的大事。只要我们有兵,不怕东虏猖獗!”
随后,风雪帅部署了各军撤出京城的安排,并且将拷掠的几千万银两中最后的一批融了,带着作为撤军途中的粮饷之用,为了不给东虏留下可资使用的粮草,让猪头最后把京城囤积粮草的地方全部炸了。索红浅也布置了京城中文臣和各署衙的撤离事情,由于京城中兵马很少,来不及把大量的各类文书带走,决定找秘密所在全部都藏好。另外,把各军和各位将领的亲兵全部集合在一起,由风雪帅统一做好调度,不再设立专门的亲兵,除了大天王身边还是保留着护卫军的三千亲兵。
大天王最后说道:“定于今晚三更撤离,各军都要按照刚才的部署做好一切准备,不能留下的只要能销毁的都要彻底销毁,决不能留下来让东虏所用。赵贵妃之事,就让红浅做出安排吧,务必交给可靠之家,告诉她,我会回来的!”
索红浅说道:“赵贵妃在京城有一个远房表舅,我已经安排了妥帖的人,入更后即送去,也留下了足够他们三年的用度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