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
邢友庆一脸严肃地看着罗安。
罗安收回手,收起笑脸,问道:
“什,什么事?”
“远洲,他成就武师了!”
邢友庆说完,嘴角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刘远洲、马东和朱大有三人赶着骡车于下午时分来到延州城郊一个小村庄。
刘小川的家便在这个小村庄里。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家境普通。
院里已通知他家里刘小川战死的消息,已着手治丧,院子里已搭建了灵堂,树上挂着白幡。
二位老人看到刘小川遗体,一个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只知道默默流眼泪。
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恻然。
与兵房主持丧事的弟子交谈几句,再看一眼刘小川,刘远洲带着马东朱大有离开。
进城后三人分别各自回家。
刘远洲收拾好心情踏进他堂叔家大门,正好碰上要出门买菜的李婶。
看到刘远洲,李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洲,洲少爷回来了,快进来,把包袱给我拿。”
说着便伸手接他肩上包袱。
刘远洲心下苦笑,心中已猜到他成就武师的事堂叔一家已知晓。
李婶平常可不会这么叫他,那一声洲少爷着实令他一阵恶寒。
连忙摆手说道:“李婶,我手脚健全,自己拿便好。”
又道:“还有,别叫洲少爷,太难听了,还像以前一样叫我二娃就好。”
李婶开心地笑道:“好,一切依你,二娃,你快去见三爷吧,我这就进去报告夫人。”
说完转身快步朝后院走去。
“李婶不用麻烦婶婶了。”
刘远洲冲她背影叫道,可她早已走远。
三爷正躺在床上午睡。
开门声惊醒了他,一睁眼,床边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形,正是日夜思念的刘远洲。
他立马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抓住刘远洲的手臂,一面上下仔细打量他全身,一面焦急问他:
“二娃,你可算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刘远洲心里一暖,在床边坐下,笑着说道:“三爷安心,我好着呢,我现在可是武师了,谁能伤着我?”
仔细检查一遍,见刘远洲果然浑身完好,三爷这才舒口气:“没伤便好。”
接着又没好气道:“你这娃真不让人省心,每回外出总要弄出点事。”
刘远洲笑道:“过些时日咱爷俩上青峰山烧几炷香,去去霉运。”
三爷抚掌道:“这个主意好,还要回去给祖宗也烧炷香。”
说完,看着刘远洲一脸慈爱,谓然叹道:“二娃,不知不觉你竟也成就武师了,真好,咱们延州府这支刘氏就看你重振门楣了。”
刘远洲心中一动。
他以前也隐约听到,他们刘李庄这支刘氏是源出长安渭原刘氏。他们这支祖上因何来到延州,他不得而知了,但似乎这里面还有着隐情。
正要开口细问,这时窗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门被推开,他婶婶高氏和堂哥刘远执走了进来。
刘远洲赶紧向婶婶问好请安。
高氏笑道:“二娃,晚上留下吃饭,我已叫李婶去采买菜肉去了,今天咱们一家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刘远洲道:“一切听婶婶的。”
高氏满意点点头,又说几句话便离去了。
“哈哈,远洲,你小子,不声不响便成武师,可惊到我了。”
高氏离去,刘远执立即恢复跳脱本性,用力捶打刘远洲胳膊两下,然后围着他转圈上下打量,似看什么稀有事物。
“哥,你再这样转来转去,我可晕倒了。”
刘远洲摸摸鼻子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