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春啼楼诗会大比拼,从根儿上讲,就是沈凉在逐步引导推进的。
而且说不定方才在酒桌上,沈凉就已经跟嫣儿提前算计好了!
否则嫣儿提出选男人的条件,为何不是比拼武力,反而要比吟诗作对?
没错!
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对狗男女给老子设的局!
华瑾川越想越气,有种自己被人当成傻批耍了的恼火感!
还没等满脸阴沉的他作,就有聪明人再度打破僵局,假装自己很困的打着哈欠道:
“啊~~困了困了,王兄,我得回家睡觉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等等我,我也困了,不玩了。”
“孙妈妈算账,不,不用算了,银子给你放桌上了,走了啊。”
“这一宿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的婆娘吃没吃晚饭,我得赶紧回家瞧瞧,别给她饿死了。”
“坏了,家里炉子上还煮了我给老娘的汤药,这会儿怕是已经熬干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
一个机灵人打头,后面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问题所在,根本都不管口中的理由是否牵强,陆陆续续的就丢下银子银票,结完账往楼外快步离去。
他们没法昧着良心说华瑾川胜出,同样没有胆量去给出一个公平结果。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剩下的等过两天听听风声就行了。
不过他们跑归跑,心里却是基本上不对沈凉能有个好结果抱希望。
大概率就是华瑾川会采取最开始、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强抢,来得到嫣儿。
顺便叫随行护院,给沈凉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人群作鸟兽散。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整个春啼楼内,就只剩下八个男人了。
沈凉、老钱、司小空,外加华瑾川以及其手下四名护院。
一三一五,各自为营。
第三个阵营,就是以孙妈妈和嫣儿为的一众春啼楼莺莺燕燕。
孙妈妈和嫣儿这边,肯定是不存在半点话语权的,她们都是女子,哪有本事去左右接下来的局面,最多也就是在沈凉快被打死的时候,站出来帮忙说几句软话。
又或者……嫣儿干脆点,愿意彻底成为华瑾川的女人,那样一来,兴许华瑾川一高兴,就把沈凉三人给放了。
可沈凉既然敢让华瑾川当众出丑,自然也就做好了这最后一步的准备。
轻轻把手里的酒坛放在红毯高台上,沈凉走到高台边缘,没有选择走台阶,而是脚下一滑,甚是轻盈地跳到了地上。
然后他便是朝华瑾川走去,笑道:
“华兄,看来这场诗会是你赢了。”
华瑾川不解,微微皱眉。
“此话怎讲?”
沈凉无所谓地耸耸肩。
“喏,在场只剩下你们五个和我们三个,若是举手表决,当然是你那边更占优势。”
华瑾川闻言更气,沈凉这摆明了就是在羞辱他!
“梁深!你还真以为本少爷治不了你了?!”
沈凉笑着摆摆手。
“好了好了,你气不过,又下不来台,现在唯一的办法,不就是使唤你那四条狗咬我吗?来吧,打完狗赶紧滚,反正这场诗会过后,理我是占了,打了你们,也不算小爷我无事生非,你看,我最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