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看了一眼远处,他说:“那种只是伪装,而我,是真女婿。”
哪有一个女婿不嫌弃丈母娘的,聂钊觉得没有,一个都没有。
赌王二房那家子精的跟鬼似的,在外当然会表现,可聂钊最知道了,包玉雁那位阔少丈夫全凭他妈的威严压着,但本质就是个纨绔。
聂涵拉着聂嘉峪在沙滩上跳舞,宋援朝,新女婿站在远处,跟个木桩似的。
聂钊一脸生人勿近,宾客们以为他不爽嘛,也没人敢靠过来。
但两口子正聊着天,聂嘉峻突然出现在陈柔身后,笑嘻嘻的:“细娘,来一下。”
要是太太走了,就会剩聂钊一个人,侄女订婚,他是前走吧,不太好,可他要不走,来的男性基本都是不理家的废物二代,不敢靠近他,女的就更不敢了。
当然,在场全是一帮年轻人,他也没话跟他们聊。
就好比杀时间,太太在这儿,聂钊也能坐得安稳,但聂嘉峻要把他太太拉去跳舞什么的,他一个人坐在这儿,阳光刺眼,音乐又全是摇滚,他会很烦躁的。
可他才拉陈柔一只手,聂嘉峻已经拉着她整个人,进酒店里面去了。
聂钊好生气啊,但一把摘了墨镜,又见人很多年轻人悄悄眯的在看他,好吧,为了聂涵的订婚宴不出意外,他继续戴上墨镜吧。
还好这时安秘书适时递来他最近正在读的书,要不然聂老板就要更烦了。
且不说他,聂嘉峻拉陈柔进到酒店,这才说:“霍sir刚刚监听到的消息,秦芊芊和于光煦俩用偷渡的方式,乘坐菲律宾到港的货船,刚刚下码头。”
陈柔一猜:“是不是瓦利中校直接把他们接走了?”
聂嘉峻说:“是船,他用英军的巡逻车直接把于光煦他们接走了。”
偷渡的船到不了香江岛,只能到九龙,陈恪他们守着抓人就好。
因为有岳中麒,什么于光煦秦芊芊,他全部录到了口供,统统列到了逮捕名单上,本来只要他们守着船,把人逮了就好。
但是,显然瓦利中校对于秦芊芊有着别样的感情,竟然公器私用,出动军船了。
陈柔边往外走边问:“知道郭小白公司的开户行吧?”
从张子强到王猛再到秦芊芊,这个案件既有刑侦又有经侦,是个级大案。
而霍岐是搞刑侦的,聂嘉峻更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
所以他来了句:“是渣打银行。”
陈柔止步:“确定是总行吗,它有好几家分行,而要我记得没错……”
聂嘉峻明白了,打开电脑:“境外,大额汇款只能通过开户行来转。”
又忍不住叫:“我就说嘛,细娘,还得是你。”
不论刑警还是民警,缉毒警,经侦,都有个特质是,经验越多,越能办案子。
案件的成功与否,往往并不在于某个警察的个人能力有多强悍,而在于细枝末节。
瓦利中校动用军方的巡逻船去接秦芊芊,是悄悄去的,事先没有跟任何人讲,是想给秦芊芊一个惊喜,但是霍岐懵了,等着抓捕她的公安们也懵了。
而公安们无法登岛香江,就只能依靠霍岐。
霍岐此刻骑着机车风驰电掣般登岛,如果是渣打总行还好,如果不是呢?
秦芊芊在船上就可以跟瓦利中校签完所有手续了。
而现在是下午14:oo,马上银行就要上班了,只要跟客户经理沟通好,留存好底档,现在都是电脑转账,支票扎进去,电脑啪的一声,钱就出境了。
对了,陈柔今天应聂涵的要求,穿的是礼服,还是长裙。
如果霍岐赶得及,凑得巧,也堵住人了,聂嘉峻的骑车技术或者可以,但如果他赶得不巧,秦芊芊他们是去了另一个分行,哪怕只差几分钟,他们也会错过机会。
正好,聂嘉峻从资料里一翻,说:“不好,开户行是铜锣湾分行。”
他立刻给霍岐打电话,可霍岐现在正在飙机车过隧道呢,没信号,打不通。
也就在他打电话时,陈柔把儿子交给聂钊,拉着李霞进卫生间了。
李霞穿的是西服,她不习惯穿短裙,穿的是长裤。
陈柔把她的衣服一扒,自己换上,又把她的裙子给了她,然后说:“稍等,一会儿有人会给你送衣服来的。”
大家小姐的订婚宴,大家都要准备好几套衣服,但无一例外的是,都是裙装。
陈柔换好衣服出来,聂嘉峻在厕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