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脖子和脑袋都还在。
总体看起来,还能看得出是一个人。
我们用棉被兜着把尸体抬了出来,一出来,书生就把尸体盖上了。
他说:“守仁,想办法原封原样弄下去。”
我说:“这有点难度。
找个担架吧!”
小齐说:“所里有担架,我去拿。”
张军说:“快去快回。”
小齐走了之后,张军说:“二队长。”
我一听愣了下,我说:“你在叫我?”
“大家都这么叫你。”
李秋雨笑着说:“老王,你现在名声在外了啊!”
我说:“那其实是个诨号!”
张军说:“二队长,这尸体还能验出什么来吗?”
我说:“你是不是也怀疑小范的死因?你觉得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会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出不来吗?除非是窗户和门被人给锁上了。”
张军说:“那时候的木屋窗户和门不能太结实,锁上也是可以踹开出来的。
烧死在屋子里,一定另有隐情。
我就纳闷儿了,当时是怎么结案的呢?”
我说:“刚解放的那些年,警察的来源基本就两个,其一就是退伍转业的战士,另外就是旧社会时候的老警察。
那时候乱着呢,死几个人都是常事,大家都习惯了。”
张军大声说:“那可不行,人命大于天啊!”
书生说:“所以我们要好好验一下这具尸体,我倒是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小范出不来这木屋的。”
我说:“怎么又没见到那俩警察?”
张军说:“那俩警察都是本地的,有事才会来,没事的话,都在家里干农活。”
我说:“还可以这样啊!”
张军摆摆手说:“来了也没啥事干,一般都是到这里看一眼就回去了。”
小齐是小跑着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副担架,我们把尸体抬回了派出所之后,书生一头扎进了停尸间,开始摆弄那尸体。
我进去看了看,看到书生在用一把很小的刀子,在一点点往下剥。
我说:“你这是要弄啥啊!
这还验得出啥吗?”
书生说:“确实验不出啥了,不过还是能剥出一副骨架来。
我主要就是要看看骨头。”
“你要把烧焦的皮肉全剥出来吗?”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