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离开那些警察视线后,他一手拽着那依然怒气冲冲的船锚海民,一手解开之前装着1oo金币的钱袋……里面只鼓出来了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一张报纸卖1oo,黑啊。”
“他是什么时候……?该不会就是那两下吧?”
船锚海民见此一幕也停下了动作,有些震惊地看着那报纸一点点鼓起来,从那狭小的布包中跟朵花似地绽开来。
布包海民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这家伙绝对不好惹……之后咱们说不定还必须跟他们做生意,就不要再想什么画大饼的法子了。”
“这次要不是那群狗东西又想出新法子来对付咱们,咱们用得着跟书店那边扯上关系吗?1oo块买他们1o份报纸已经便宜他们了好吧?”
“……那边已经抓住咱们大多人不识字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跟书店那边掰扯掰扯了,以后是要做长线生意的,咱们这招行不通。”
布包海民从腰间抽出一根粗糙的烟管,把一些皱巴巴的烟草塞进去,塞进口中深吸一口,又将刚刚冒出的烟掐断,拍了拍船锚海民的肩:
“要是不能跟那边搭上线……咱们就只能找船长了,那到时候的代价,不一定是金币能解决的。”
“……哼。”
……
“他们拖的时间还真久。”
将藏在风衣袖口的一堆金币跟抖灰一样抖落下来以后,关寒一边哼着歌,一边把它们重新塞进一个布包里面去:
“还好还没天黑,话说,老太太,城市一般几点天黑啊?”
“一般是8点3o……”
老人也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天空:
“我不知道,一般来说他们都能控制好时间不拖到那个时候……”
“警察和海民两方其实都不大想拖太久时间,这种僵持确实是支撑不了太久的,而警察那边有明文规定的情况下,对时间的忌惮要大一些,最后多半会妥协。”
关寒看着一道又急匆匆跑上木台的身影,避开老人,对此评价:
“反正单是现在的情况,其实就是对海民有生力量的一种消耗了,控制警察的势力只是无法在选举期间完全压制海民,但利用这种不合理的选举制度一点点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还是可以的……不过嘛,我不觉得他们能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真的。”
说到这句,棋手出一道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声,这笑声跟之前他略带傲意讽刺白无一的失策时是相同的,代表一种智力上的鄙视。
“不如说经过这么久还没把海民掐死就证明这只是一种仗着权力的小聪明罢了……还有对工人那边的操作,也是一种小聪明。”
这次白无一没选择问他为什么,而是自己说出了推测与答案:
之前来买我报纸的人,应该是所谓的工头吧,那种管理一群工人的领头羊。
“大概?”
“他们买了报纸以后,通过某种方法对报纸内容进行了一定筛选,只将部分他们认为无害的或者有利的新闻散播到工人群体中,以此作为自己的固定票仓,恐怕……之前我们说的那个,让主持人在木台上朗读报纸的方法,也是控制了地下矿洞那一边的人更有可能实现,选举不能被显性强制操控,所以他们才要通过报刊来灰色操纵,这也是只有他们才能使用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