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里的酒杯。
“说到这儿了,不如我们喝一个吧。”
盛枷缓缓端起酒杯,道:“这一杯,不敬胜利,”他沉默着看着大家,“敬那两次突围中,为太子殿下筑成人墙而赴死的百姓,敬所有逝去之人。”
场面霎时变得严肃了起来。
夏桉眼光微微深润,跟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
其他人也同样,纷纷敛了脸上的各种神色,端着酒杯起身。
众人齐齐举杯,之后将杯中酒向身下的土地。
盛枷再倒一杯酒。
“这一杯,敬活下来的所有人,敬你们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失去信念,与劲敌对抗,努力活了下来。”
夏桉隔着桌子与盛枷对视,抬手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振奋举杯,仰头痛快喝下杯中酒。
只王长烨觉得这两杯酒,分外烫手。
-
肉香酒美。
然夏桉心里五味杂陈,一边吃着肉,一边抿着酒,不小心喝得有些微醺。
喜鹊也喝了不少,不知何时已经低头浅睡。
野兔烤好后,那士兵道:“诶,王大人呢?这兔子可是他带过来的。”
二顺见王长烨早不见人影,道:“管他呢,直接分了,咱们尝尝。”
一只野兔很快便被他们分得只剩骨头。
夏桉单手撑着额角,恍惚间,身旁的空位有人落了座。
她红晕着脸颊笑着侧头,脸上流动着一股放松慵懒之色。
“谢谢大人的羊肉。”
这醉态盛枷也不算陌生了。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夏桉使劲点了下头。
“那就,劳烦大人了。”
松开手转头看喜鹊,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被程鸽抬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