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产生了偏差,却不代表他们忘记了阿宁等人,阿宁等人来此的目的,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现在胖子等人用的就是拖延政策,枪里没子弹的事,对方又不知道,等拖到大部队的到来,没子弹还是事儿吗?
‘要是对方手里的枪也没子弹就好了!’
颠起其中一架加特林,装样子的胖子想着,要是对方也没有子弹,就凭己方的战力,都不用全部上场,光是小哥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他们。
加上一个仅次于小哥的张日山,那就是嘎嘎乱杀!
“你知不知道宵夜是谁?”
吴邪正要描述宵夜的具体外貌,就听阿宁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光着膀子,骑着白马的人?”
宵夜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用强横的肉体力量,强行制服野马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制服野马,一些游牧民族的人也不是办不到,只是他们或多或少都会使用技巧,或消耗野马的体力,或使用工具。
像宵夜那样,什么都没有,凭着蛮力制服野马的,经常骑马的游牧民族也做不到。
“你知道他?”吴邪没想到阿宁竟然还会记得,不禁激动的转头对胖子等人说道,“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咱们的队伍里有这么一号人,外人都记得,你们竟然不记得,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
“外人?无邪,你是不是对外人有什么误解?”胖子神色暧昧,视线在吴邪和阿宁二人身上来回扫着,“她是外人吗?按照祖宗的话说,你们俩是最合适的一对cp,也就祖宗不在这儿,不然……”
虽然胖子剩下的话没说,吴邪也知道胖子不打算放什么好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胖子,吴邪又转过了头:“你也看到了,我们的队伍出了一些意外,除了我和山哥,其他人都忘了宵夜的存在,还有,我们都看不到齐羽和瞎子。”
“他们俩不就在那儿么!”阿宁指着殿前的一片空地,惊疑不定,对吴邪话,不由信了几分。
即使假装看不见,可人的本能,在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暴露一些小动作。
或眼神飘忽,或手心出汗,每个人的小动作都不同,但无一例外的,都会有一些不自然。
这点不自然通过后天的锻炼,可以消除一部分,专业人士可以做到说谎而面不改色,吴邪?阿宁不觉得他有那个本事。
真要有那个本事,也不至于以前被自己算计了一次又一次,要不是有他人护着,吴邪早被自己坑死了。
阿宁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素未蒙面,她连见都没见过的“祖宗”,会这么热衷于撮合她跟吴邪?
在她看来,她和吴邪完全是两种人,一个单纯的像个傻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性格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呢?
互补也不是这么个互补法,差的也太多了!
“哪儿?”吴邪扭头看去,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就那儿!”阿宁用手指了指,见黑瞎子站起了身,有些紧张的将手缩了回去。
干他们这一行的,谁没听说过黑瞎子的大名,南瞎北哑中的南瞎,传闻中嗜钱如命,对敌人毫不留情,身手极好,堪称是他们这一行的顶端!
黑瞎子将手指竖在嘴边,对着阿宁摇了摇头,慢慢的将手伸进了毫不知情的胖子兜里。
没来由的,胖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心中充满了怅然若失之感,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一样。
顺利拿到胖子钱包的黑瞎子,又坐在了齐羽的身边,盘点着自己的战利品。
他的身边已经摆了一个又一个已经空荡的钱包,除了钱包里的现金,黑瞎子连里面的证件也没有放过。
就等着事后众人想起来,好拿钱找他来赎。
齐羽也示意阿宁暂时不要说话,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面向宫殿大门,等待着即将走出来的人。
天边落日的晚霞,将天空衬托的格外美丽。
已经见惯美轮美奂之景的西王母,没有在意天边染红的云彩,而是看向了齐羽:“你,好像,并不意外?你,好像,知道,我是谁?”
许久没有和外人交流了,平时也就对巨茧牢骚,对蛇母鸡同鸭讲,西王母都快忘了怎么和外人打交道,因此说起话来也是磕磕巴巴的。
齐羽知道这种感觉,他才几十年没有和外人交流,都差点忘了怎么说话,更不要说是几千年都没有和外人交流的西王母。
“无意打扰,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救人!”
“救、谁?”
“张起灵!”齐羽解释说道,“就是茧里面那个!”
“那、为什么……”
“哦,我家老板喜欢看热闹!”仿佛知道西王母要问什么,齐羽抢先说道,“张起灵的机缘,因我家老板而得,现在到了收利息的时候了,不是你想的那个利息,你可以将他们之间的打斗看成一场戏,等戏演完了,我们就会离开!”
“你家老板……”
“你们口中的仙人!”
“我……”
“你……”
“你得了吧你,跟谁学的毛病?”黑瞎子看不下去了,将齐羽挤到了一边,“人家本来说话就不利索,你还老打断人家,一边去,让我来说!”
听的着急的黑瞎子,没有丝毫隐瞒的对西王母解释了前因后果,趁西王母消化信息期间说道:“你的路走错了,若是你当年没有吃下尸蟞丹,或者在你吃下尸蟞丹后跟着张家人一起回到长白山,你绝对不会这么……惨!”
太惨了,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西王母,说是哪里的乞丐黑瞎子都信。
身上的衣服洗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破烂如门帘,一片片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肤,不是白里透红,而是仿佛锅底的黑灰,直接长在了身上。
头不是很长,油的有些反光,有的纠缠在一起,如同拖把头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