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就硬要人相信他!明明姜夫人的话是在讽刺你没责任心,你倒好,敷衍一声就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夫人,你脾气太好了,竟然能忍住不打他,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中膈应死了哈哈哈。”
“你!”
顾宇被阿金这般毫不留情地嘲笑,顿时恼羞成怒,一股火直往脑门上冲。
今天在山上时,他就看阿金不顺眼,只是回来后被顾诗情的事分散了注意力,才把这事儿暂时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阿金不仅不庆幸他忘了,还主动凑上来冷嘲热讽。
顾宇气得脸色铁青,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咯”作响,几步冲上前去,单手狠狠揪住阿金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高高扬起,恨不得立刻揍扁阿金那张嘲讽的脸。
阿金看着顾宇气势汹汹地迈步上前,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却只是静静地等着,没有先动手。
毕竟顾延玉曾教导过他,若想教训一个人又不落下把柄,就得等对方先出手。
他微微扬起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宇,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他心里,这个顾宇愚蠢至极,哪里有资格跟顾延玉争夺顾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
况且当年顾宇做的那些事,顾延玉虽未追究,可不代表就真的原谅了他。
这个顾宇,确实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让他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然而,阿金没等来顾宇的拳头,却突然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他定睛一看,竟是姜眠站到了他身前。
“别闹了顾宇!”
姜眠冷冷地喝道,原本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是明显的怒意。
“眠。。。。。。”
“不要叫我名字!”姜眠猛地提高音量,打断了顾宇的话,“阿金说得没错,你和顾诗情两人都是撒谎成性的人,不愧是兄妹!”
她的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顾宇,“你和顾诗情之间的事情我早就清楚,不是你一句‘相信你’就能让我再信你的。顾宇,你对我没有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对佳佳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对顾诗情也没有尽到情人的责任,你这个人,从头到脚都烂透了!”
“我要是你,现在就该羞愧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不是还在这里顶着你那没脑子的脑袋说些蠢话!”
姜眠毫不留情地数落着,“顾诗情的事情用不着你替我出头,你也别想着去报警,我自有我的打算。”
“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从我眼前消失!”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坚决又果断,看向顾宇的眼神中满是厌恶,这厌恶丝毫不亚于她看顾诗情时的神情。
在她眼中,这两个人都令人作呕,又何必去区分谁更让人恶心呢?
只要是恶心的,就都该离她远远的。
姜眠不经意间瞥向顾诗情露出的皮肤,不仅前胸,后背也有明显痕迹。那些牙印,手指印,还有夹子留下的淤痕,无一不在诉说着两人曾经激烈的缠绵。
姜眠眼中闪过厌恶,迅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种折磨。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顾佳佳的骨灰盒抱在怀里,像是要隔绝这不堪的画面,生怕玷污了心中纯洁美好的佳佳。
父亲与姑姑之间这违背伦理的丑事,若传出去,会让顾佳佳在九泉之下都难以抬头。
这一刻,姜眠竟有些庆幸,顾佳佳早早离开了这个满是肮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