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当我盯着她看时,她的表情会有瞬间的僵硬,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你懂得不少。“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农村来的?“
“嗯,老家在山区。“
我顺着她的话说,“父母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在这边打工。“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手指在我腿上轻轻敲打:“做什么工作?“
“送外卖,偶尔帮人搬货。“
我装作不好意思,“挣得不多。“
“想不想换个工作?“她凑得更近,呼吸喷在我脸上,“轻松,钱多。“
“哪有这种好事。“
我苦笑。
“真的。“
她的手指沿着我的大腿内侧滑动,“我认识人,招打字员,会电脑就行,一个月一万多。“
我心里冷笑。
这不就是境外诈骗团伙招“猪仔“的标准话术吗?
“这么好?“我装作心动,“具体做什么?“
“就是,敲敲键盘。“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很简单的。
你有女朋友吗?“
“我这么穷,哪来的女朋友。“
“我可以给你介绍。“
她突然热情起来,“漂亮的,年轻的,都有。
先加个微信?“
她的手伸向白大褂口袋,动作突然变得僵硬,像是被什么拉扯着。
她的表情也变了,嘴角抽搐了两下。
“唐医生?“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得走。
现在。“
“为什么?不是要给我介绍工作吗?“
她的脖子突然扭到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像是被无形的手扳着。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不,不是,我,控制,“
我坐起身,仔细观察她的变化。
她的左眼瞳孔完全变成了灰白色,右眼还是黑色,看起来诡异至极。
脖子上的红痕现在清晰可见,像是一条细细的红线缠绕着。
“谁在控制你?“我压低声音问。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扯掉那条看不见的线。
她的嘴巴张得很大,却不出声音。
诊室的温度骤降,我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白雾。
墙上的影子开始扭曲,唐医生的影子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挣扎,另一个静静地站着,像是在观看。
“他来了,“她突然说出三个字,然后整个人瘫软下去。
我赶紧扶住她,她的身体轻得不像活人,而且冰冷。
我摸她的脉搏,微弱但还在跳。
诊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