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清睁开眼睛时,耳边传来清脆的铃声,他眼皮一颤,又闭上。
安王弹了下红绳上的铃铛,亲亲晏世清的脸颊:“醒了,起来用膳么?”
“嗯……”
晏世清一眼都不敢往红绳上看,以前他从不知道原来红绳还能……
安王侧卧着,欣赏晏世清快穿衣之法:“你的穿衣度和脱衣度完全相反。”
晏世清把安王的衣服丢到床上,兜头盖住安王的脸:“王爷脱别人衣裳的度却是很快。”
安王把脸上的衣裳拿掉,慢悠悠的换起来:“大人此言差矣,本王可不曾如此冒昧无礼过。”
晏世清斜眼看他。
安王笑眯眯道:“大人不是别人。”
晏世清自知嘴贫不过安王,便不去与他争辩:“堂哥今日回京,估计上午便能到。”
晏不羁和两名暗卫抓捕朱光材等人有功,隆和帝将他调回京城当官。新太守到位后,晏不羁将手头的事情全部交接给新太守,便动身归京。
用完早膳抱着周狐狐,用它的尾巴逗了会弥悟。
晏世清拿了书坐在一旁,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翻一页,嘴角含笑的看着安王带着一猫一狐玩的开心。
安王把弥悟顶脑袋上,弥悟的前爪自然垂下搭在耳边,怀里抱着周狐狐,坐到晏世清身边:“官人是在看书,还是在看奴家,嗯?”
晏世清点点周狐狐的脑袋:“看我的小女儿。”
安王嘴巴一瘪:“你这个负心汉,奴家给你生了一人一猫一狐,你嫌奴家年老色衰,眼里只有孩子了。”
晏世清捏住弥悟的爪子拍拍安王的脸:“王爷二十一,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无疾是无疾娘生的,弥悟是弥悟娘生的,周狐狐是周狐狐娘生的,王爷可不要占了人家娘亲的苦劳。”
安王唉声叹气:“你就是厌倦了,你连孩子都不想跟我一起养了,我要把荞麦枕头哭芽。”
“那眼睛可就哭瞎了。”
晏世清勾唇,在安王的眼角亲了亲:“我很喜欢这双眼睛,若是哭瞎无神了,多可惜。”
安王把脸往前凑:“你多亲亲,我就不哭了。”
弥悟“喵”了一声,两个爪子耷拉在安王的眼睛上。
晏世清笑道:“弥悟都看不下去了。”
周狐狐从安王怀里爬到晏世清的肩头,抬起尾巴。
“噗!”
安王:……
晏世清:……
弥悟“喵”了一声跑远。
无疾探头道:“少爷,老爷叫你过去……什么味儿?哦,狐狐又放屁了。”
说完,无疾捏着鼻子拔腿就跑了。
安王把周狐狐接过来,放到树下:“你可真孝顺,放个屁都要对着我的脸。”
晏世清已经把外袍脱了:“我现在分不清是衣服上沾的味道,还是空气里残留的。”
安王扯开自己的衣襟:“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臭的。”
两人换了衣服,在香炉旁熏了一会,才去见晏启。
安王反复闻自己的袖子:“我不臭了吧?”
晏世清不是很确定:“应该没味道了,我闻不到。”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见晏启的笑声:“无疾说你们俩要迟些到,王爷被狐狐的屁崩了。”
安王干笑一声,岳父大人好像很高兴他被屁崩。
晏世清看到晏不羁:“堂哥回来了。”
晏不羁昨夜在京郊歇下,今日一大早便等在城门外,城门一开就进了城。
暗影和暗越依旧一副侍卫打扮。
说了会话,晏不羁对安王说:“王爷,暗影和暗越的旧伤已经治好,此番回京途中遇到山匪,多亏他二人,我才能安稳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