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冷哼一声,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丁香,沉声道:“具体怎么回事?给朕一五一十地说。”
丁香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婉嫔如何去冷宫羞辱海氏,直至最后同归于尽,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乾隆听了以后,脸色愈阴沉,心里暗自骂道:这婉嫔真是愚蠢至极,去冷宫耀武扬威也就罢了!
竟还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真是糊涂透顶!
思索片刻,乾隆转头看着小路子,下令道:“去永和宫,叫永琪去冷宫,见他额娘海氏最后一面。”
说罢,乾隆抬脚便朝着冷宫的方向大步走去,夜色中,他的背影透着几分冷峻与威严。
小路子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奴才遵命!”
说罢,便转身匆匆朝着永和宫的方向奔去。
月色如水,洒在他一路小跑的身影上,在宫道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乾隆坐着龙辇,率先赶到了冷宫。
此时的冷宫,弥漫着一股死寂与血腥混杂的气息。
婉嫔和海氏的尸体已经被用白布盖上,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慎刑司的人正忙忙碌碌,查验现场、收集证物。
乾隆眉头紧皱,眼神冰冷,看都没看那两具尸体一眼,径直走向正在忙碌的慎刑司众人,开口问道:“可确定死因了?”
慎刑司的仵作听到乾隆的问话,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件,上前一步,恭敬回话,“回皇上,婉嫔娘娘是被割伤了动脉而亡。
这海氏身上有很多伤口,但看着都是自残所致,最后也是自杀。”
乾隆低头看着地上那一滩滩干涸的血液,脑海中迅拼凑出事情的原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怒。
“给她们两个整理一下遗容。”乾隆冷着脸下令道,说罢,便背着手,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没过多久,遗容整理好了。
乾隆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未再多做停留,仿佛这两具尸体与他毫无关系。
而此时的永和宫内,永琪正宿醉未醒,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他衣衫不整,脸颊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睡得正沉。
小路子匆匆赶到,瞧见永琪这副模样,心中暗叫不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心,命人打了一盆凉水,“哗啦”一声浇在了永琪脸上。
“放肆!是谁?”永琪瞬间被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声怒吼道,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迷茫。
小路子见状,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连连请罪,“五阿哥,是奴才,实在是有急事,惊扰了您,还请五阿哥恕罪!”
永琪揉了揉眼睛,看清是小路子后,立刻收敛了周身的气势,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路公公找我有事?”
小路子抬起头,看着永琪,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不知道五阿哥受不受得住。
可皇上有旨,他又不得不说。
“海氏去了,皇上有旨,请五阿哥去冷宫一趟,见她最后一面。”
小路子硬着头皮,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