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抬起那湿漉漉的眼睛,目光与江云寒交汇的瞬间,又像只受惊的鹿一样,迅地垂下了眼帘。
江云寒的手指已经搭在他右手腕的绷带上。
那双手保养得极好,骨节分明的手指看起来更适合握着钢笔而非检查伤口,但触感却带着枪茧特有的粗糙。
池黎能感觉到对方拇指正按在自己脉搏上——不知是在检查伤势,还是在测谎。
“绷带湿了。”江云寒陈述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开始一圈圈解开纱布,动作看似轻柔却不容反抗。
“什么时候受的伤?”江云寒动作不停,开口问道。
“刚才起床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池黎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说话的时候,水珠从他的梢滴落下来,沿着他那精致的锁骨,滑进了浴衣领口。
池黎似乎是故意的,让这个瞬间看起来既脆弱又充满了色气。
江云寒眸色渐沉,他突然伸手掐住了池黎的下巴,用力地将他的头转过来,强迫他看向镜子。
池黎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并没有反抗。
镜子里,池黎的浴衣半敞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的湿贴在泛红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欺负得很惨一样。
而江云寒则西装笔挺地站在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将池黎完全笼罩住。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冷冷地凝视着镜中的池黎,就像是一个优雅的施暴者。
“看着你自己。”江云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记住你属于谁。”
池黎在镜中与江云寒对视着,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上面挂着几颗欲落未落的水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从这个角度看去,江云寒能够将池黎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他注意到池黎那微微颤抖的唇线,仿佛是被某种情绪所牵动,而那紧绷的颈线则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当江云寒的拇指轻轻按压在池黎的喉结上时,池黎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般顺从地仰起头来,将更多的颈部线条展露无遗。
这一动作不仅展现出他对江云寒的绝对服从,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让江云寒能够更近距离地接触他的脆弱之处。
池黎感受到江云寒的犬齿轻轻地擦过自己的动脉,那一瞬间,他仿佛成为了江云寒的猎物,而江云寒则是那头凶猛的野兽,正在确认对他的所有权。
这种感觉既令人心悸,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刺激。
“别再有下次了,”江云寒的嘴唇紧贴着池黎跳动的脉搏,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你没好之前,以后都不要自己起床。”
池黎紧闭着双眼,在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江云寒的威胁其实是一种在乎的表现,而他的愤怒则意味着他已经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