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有点过于神奇了。
白清嘉想不通这是个什么原理,只是现萧长渊在伪装萧浩和太子人格的时候,就连心声都会偏向他们两个的说话风格。
但,又不是那么相似。
她不由想起之前许多次,她觉得太子和萧浩有些奇怪,但心声听来又没有那么奇怪的时刻。
或许彼时,她身边之人都是这个危险分子……
她在怀疑中,吃完了太皇太后组织的洪门催生宴。
一顿饭吃完,正好到了晚上回凤栖宫歇息的时候。
在太皇太后的殷勤敦促下,他们两个今晚必须要“同房”才行。
白清嘉面对着萧长渊这个阴晴不定,不知心思如何的阴暗爬行人,总觉得心里不安。
可凤栖宫的宫人都得了太皇太后的指示,伺候他们两个洗漱完后,就都悄无声息退下了。
就连最看不上萧长渊的语儿,也彻底没了踪迹。
整个房间中,就只剩下穿着月白寝衣、坐立不安的白清嘉,和与她面面相觑的萧长渊两人而已。
床边的蜡烛爆出了一个灯花,噼啪的响声,是此刻寂静空气里唯一还能流动的东西。
太皇太后好似猜到他们两个会有这种尴尬到令人窒息的相处模式似的,还特意命身边的竹叶姑姑,送来了一盅酒。
竹叶姑姑送来时,还说了段让白清嘉觉得似曾相识的话:
“这是让皇后娘娘和皇上增进感情的花好月圆酒,太皇太后只盼着二位能感情郎情妾意,长长久久。”
白清嘉:“……”
她看着桌上被留下的白色酒盅,只觉得有些辣眼睛。
萧长渊倒是饶有兴致地拿起酒杯,仔细端详了半晌,才说:
“这酒杯,是官窑烧制的孤品。因样式别致,在黑市已炒到了天价。”
白清嘉猛抬头,诧异看着他:
“所以你刚刚看了那么久,是在验真伪,顺便估价?”
“不然呢?”男人挑眉,似笑非笑打量着她。
白清嘉:“……”
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反正这酒水你我都不会喝,就先放着吧。天色晚了,我要睡了。”她拢了拢自己有些散乱的寝衣衣领,轻飘飘起身就要往床边走。
但没走两步,就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地上倒去。
好在,没等她落地,刚刚还在桌边坐着的萧长渊,就即使接住了她,还含笑与她对视着。
白清嘉借着男人漆黑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
面色陀红,目光迷离,朱唇微启,呵气如兰。
怎么看,怎么像是吃过什么药似的。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盯着桌上的酒盅:
“不是?就光看两眼,就能中药了?!你们这儿的毒药,已经进步到这个水平了?!”
她都吓到破音了。
萧长渊倒是颇为淡定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炙热而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笑容加深了许多:
“我以为,你还要再过几刻钟,才能感受到药效呢。”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也迷离了些许。
白清嘉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早已烫得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