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明昭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地了。
祯帝半眯起眸子,半晌才道:“起来吧,同朕说说,佘北的事。”
明昭早就想好了借口,将告诉谢羡予的理由细化了一番,无外乎就是她逃难的时候路过佘北迷路期间捡到了一些碎金子,深入山林之后发现岩石缝里覆盖着许多暗黄色或是红褐色的物什。
那东西自然就是未曾开采出的黄金。
“你会看山脉风水?”祯帝疑惑。
明昭如实道:“会一些,民女生长的地方还算繁华,有许多杂工可做,民女曾在一位堪舆师家中撒扫,是以知晓了一些。”
这些话并不是作假,明昭的确会一些这方面的学识,否则他也不会选择用佘北的消息来谢谢羡予了,毕竟说出去的话找不好借口会被怀疑。
“陛下,谢羡予声色轻幽,道出一个事实:“派去佘北的人已经得了确切的消息,明昭所说句句为实。”
祯帝讶然:“当真?”
“臣不敢欺瞒陛下,臣也是刚入京城时才得到的消息,佘北的确有金矿。”
他们在灵州待了有二十多日,派出去的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数十名有声望的堪舆师一同入山,才证实了明昭的话。
“好。”祯帝大笑出声,俨然是高兴:“谢羡予啊谢羡予,你这一趟倒是给朕带回了意外之喜,真不愧是朕的侄儿。”
毕竟一座金矿开采下来少说能出几吨的金子,佘北地界又大,有这座矿山在,既能带动百姓生计,也能充盈国库,祯帝自然是高兴的。
谢羡予薄唇微抿,墨长的睫羽遮挡了眼中的情绪:“陛下谬赞,佘北一事臣不敢居功,陛下若是要赏,就赏明昭姑娘吧。”
明昭一愣。
祯帝似乎没说要赏。
她悄默默的斜一眼谢羡予。
青年神态自若,一如既往的坦然,连讨赏都这般的理所应当。
祯帝摇摇头笑的开怀,手指点着谢羡予:“你啊你,也好,那就论功行赏,姜明昭。”
“陛下,她未入姜家宗祠,还不姓姜。”谢羡予还记得那天小姑娘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干脆道:“姜尚书治家不严,以至于臣险些无法将明昭安全带回到京城,姜家小辈更是蛮横无理,几次加害明昭,臣以为,事情还是分开算的好。”
听完这番话,明昭都惊呆了。
谢羡予是要帮自己从姜家摘出来么,还是当着皇帝的面,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祯帝垂眸看着他,倒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是在思索谢羡予的话。
“既如此,小丫头你怎么说?”
祯帝把选择权交给了明昭。
他对谢羡予偏心的很明显,至于姜勤义那个老东西,在其位不谋其政,灵州境地叛王的手下作祟许久他都置若罔闻,祯帝对他不满已久。
至于明昭可怜是真可怜,祯帝对这个丑丫头印象还不错,毕竟是她带来了佘北金矿的好消息,若不是她,佘北矿山不知道还要封多久,兴许他当皇帝当一辈子都不会再派人去佘北了。
那可是一座金矿,将其全部开采出来不知道要造福多少地方百姓。
如此说来,这个丑丫头都算是福星了。
啧,一国福星,那这赏赐可不能轻了。
“民女的命是世子救的,民女愿意听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