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可不是朴爷,”祁妙妙认错了人,让夏芜想起和季云舟的第一次见面,她也错认了。
季云舟听到动静,放下书,转动轮椅,看见夏芜,他脸上露出笑容:“夏夏,你来了。”
夏芜举起手里的篮子,“我想找朴爷买只鸡,顺便给你们送些草莓。”
“季云舟,这是我朋友祁妙妙,妙妙,他是季云舟,朴爷朋友的孙子,最近也在山上住。”
“你好,季云舟,”祁妙妙挥手跟他打招呼,下一秒压低声音对夏芜说:“极品帅哥,不比傅时凛差。”
真不愧是她的姐妹,都回这鬼地方了还能遇到极品帅哥。
夏芜捣捣她,示意她闭嘴。
等季云舟转动轮椅靠近,祁妙妙才意识到不对劲。
“朴爷应该在屋里睡觉,我叫他。”
山间闲来无事,朴爷穿着老头衫,躺在竹床上酣睡正香,床头还盘着两只土黄色的狗。
人一靠近,狗子警醒地抬起头,看见是熟人,又懒洋洋卧回去,百无聊赖地看着来人。
屋里的老式收音机里放着戏曲,朴爷呼呼大睡,季云舟喊了两声,他如梦初醒,“啊?”
“朴爷,小芜来了,想问您买只鸡回去待客。”
“小芜来了啊!”朴爷一骨碌翻身下床,矫健得简直不像个老年人。
夏芜在门外等着,眼睛已经瞄到了树上的鸡,朴爷出来,季云舟跟在身后,后面还跟着两只狗。
见到朴爷,夏芜赶忙说明来意,她是要花钱买的,可不是厚着脸皮来讨要。
朴爷拿起靠在墙上的竹竿,“跟我老头子还客气啥,要几只?我这就给你捉去!”
“一只就够了。”
“行,你等着。”
那两只狗似乎对夏芜很感兴趣,凑过来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尾巴摇的像是大风车一样。
祁妙妙有些害怕,夏芜蹲下身子抚摸狗子,“好狗,不咬人。”
季云舟过来道:“这俩狗跟朴爷挺久了,咬黄鼠狼,不咬人。”
“山上还有黄鼠狼呀?”夏芜惊奇地问。
季云舟笑笑:“以前可能不多,自从朴爷在山上养鸡,黄鼠狼一年比一年多。”
可以说朴爷每年投放的一千只鸡仔,起码有一大半都落入黄鼠狼的肚子里了。
祁妙妙偷笑,夏芜有些可惜:“这么好吃的鸡,白浪费了。”
朴爷拿着长竹竿走到鸡栖身的树下,先把鸡给赶下来,然后再捉,他捉鸡可谓是轻车熟路,饶是如此,也花了十来分钟时间,才捉到一只公鸡。
“起码有八斤,这鸡好啊,要不是你来要,换做别人我都不卖!”
朴爷养的鸡就剩几十只,公鸡母鸡各有使命,公鸡能保护鸡群,母鸡能下蛋能孵蛋,少哪只他都心疼。
夏芜歉意道:“朴爷,真谢谢您,鸡多少钱,我转给您。”
“行了,你跟我还提什么钱啊,你不是也要包山吗?回头包山你也养鸡,闲着没事给朴爷送一两只解解馋就行。”
他自己养的鸡真不舍得吃。
夏芜没想到还能这样算账,也知道朴爷真心不愿意收她的钱,干脆答应下来:“您放心,等我包了山,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您送!”
“那可就说好了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买鸡送野坝子,夏芜提着将近十斤重的东西往山下赶。刚走出没多远,祁妙妙就神兮兮地问道:“哎,那个叫季云舟的,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你和他啊!”
“我跟他连话都没说太多,”夏芜无奈,把八卦的祁妙妙推远些,“你干嘛这样问?”
“女人的直觉!”祁妙妙理直气壮,不过又有些可惜,“不过还是算了,长得再看好看,坐轮椅也不行啊。”
夏芜扯她颊肉,“别胡说了,你还有直觉呢?”
心中腹诽,可怜的沈北阳鞍前马后多少年,也没见妙妙的直觉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