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率部归降后,其麾下四千一百四十二人尽数纳入风杨军帐。
然而。
风杨却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未让一人投身军旅,反而将他们悉数编入农籍。
这反常之举。。。。。。
惊得徐晃双目圆睁,青筋在脖颈处突突直跳,粗犷的嗓音裹挟着不解。
“主公!若您信不过我,大可直说,何苦将我带来的弟兄们全打发去务农?”
话音落地,营帐内霎时寂静。
吕布、张辽、高顺三人神色微变,虽同样不解主公深意,却深知风杨绝非狭隘猜忌之辈。
风杨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徐子义,行军打仗,从来不是人多便胜。强扭的瓜不甜,强征的兵无胆,这些人留在军中,不过是徒增溃散的隐患罢了。”
徐晃浓眉紧蹙,满脸困惑。
风杨放下茶盏,指尖轻叩案几,目光如炬。
“你且回想,方才张辽不过寥寥数语,便令你军中千余人倒戈。这般心志不坚之人,刀剑未至便已腿软,靠几声呵斥如何能守住阵地?军心一乱,再精锐的部队也如朽木!”
这番话如惊雷炸响,徐晃顿时脊背发凉,冷汗浸透衣甲。
他想起方才阵前的乱象,那些人眼中闪烁的动摇与渴望,此刻皆化作警钟在耳畔长鸣。
“与其让他们在战场上丢盔弃甲,沦为敌军刀下亡魂,不如让他们扎根土地,为大军筑牢后方根基。”
风杨语毕,起身踱步至帐前,远眺着阡陌纵横的良田。
徐晃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心中震撼翻涌,当即抱拳躬身,声如洪钟。
“主公高瞻远瞩,末将愚钝,今日方知何为驭军之道!”
张辽大步上前搂住徐晃肩膀朗笑。
“老弟,往后跟着主公,保准让你见识什么叫智慧!杨奉之流,如何能与我主相提并论?”
徐晃撇了撇嘴皱眉。
“老弟?你年长我?”
张辽仰头大笑,眼底满是戏谑。
“在主公麾下,可不论谁人年长,能力为大。”
“你!!”徐晃不服,“胆敢出去再战三十回合?”
营帐内,众人的笑声混着暮色中的晚风,飘向灯火渐明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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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吕布抱拳,“洛阳粮仓充盈、民心归附,正是营建帅府的良机。届时将两位夫人接来,也好让这城池更添几分烟火气。”
风杨摩挲着案头竹简,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自然是知道,这吕布也是为了他自己着想,也想将他的妻女给接到城里来。
“准了,即刻查访城中工匠,着人砍伐木料,采买石材建造房屋。”
“诺。”
吕布领命,难掩喜色。
心中已然盘算,待帅府竣工,便是自家府邸破土之时。
消息传开,流民们纷纷响应,愿无偿出力。
“风杨将军赐我衣食,予我田亩,此等大恩,当以死相报!“
“我等定要将帅府建成天下第一等的宅邸!“
“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万众齐心之下,帅府营建自奠基伊始,便进展顺遂,一派热火朝天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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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迟迟不归。
杨奉感到十分奇怪,猜测莫非是全军覆没,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