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几眼黄凤翔,便转身离去,未到中军帐,他便见张辽在帐外站着等候着,于是,请其入帐,便急问道:“张将军,如何?那个侍女怎么样了?”
张辽单跪拱手道;“票告亟相,她仍然态度强硬,丝毫不让,大概她是遭‘龙之子’杀夫一事,而怀恨在心,因而才……恐怕要经过些时日,她才会缓和下来……”
曹操深有感慨地道:“你当真这么认为吗?
张辽!据我所知,对女人来说,她们对伴侣的思念,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即使她既有权力又有地位,她仍会抛弃它,而追随伴侣而去的,她一点也不考虑天下之事,战局状况如何之类的,女人这种动物,实在是愚蠢得令人不敢恭维,那个侍女,要是再多留她几天活口的话,恐怕会成为祸根的,你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她解决掉吧!因为,娘娘和‘龙之军师’以前曾在一起共事,这些土兵们会知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在此刻即将与吴大战之际,让士兵们对龙娘娘的信赖有所减损,若是让他们得知娘娘曾和敌军的‘龙之军师’私通的话,那将会对我们全军的士兵造成极大的打击,原因是我军‘守护神’的龙娘娘,竟与敌人沉澳一气,这是一个不祥至极的凶兆,对士兵们而言,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场连老天爷都不点头的战役,因而抱持畏惧恐怖的心态,若以这种颓丧的气势上战场,那原本能赢的战役,最后很可能令人惨败收场。“顿了顿,他目视着前方,明沉地续道:“对士兵们而言,龙娘娘就是个不许怀有二心的人,至少在和东吴这场战争还没打完之前是不行的,我们要把龙娘娘和‘龙之军师’私通的谣传全面封锁,并对士兵放出风声,说娘娘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她拒东吴的诱惑,而遭敌兵砍伤的,假如这样还掩不了众人的悠悠之口,那就给我处罚他们也无妨,你下去就按我的吩咐去办吧!”
张辽拱手应道:“哦!丞相!”
说完,他便退出营帐。
华伦见黄凤翔寂然睡去,遂吩咐两名侍女在旁侍候着,他却独自来到军营前的一座山丘上仰观月,心潮迭起,感慨万千。
他怔怔地望着明月,轻声道:“这皎洁的明月真是让人羡慕,人心要是也像它这样,那么清澄明澈的话,就不会有战争生了。”
突然,在他头顶上空如一阵清风拂过,豁然落下一人,那人接道:“就是啊……只可惜,身处乱世,纵有一颗澄清的心,也会变浑浊的。”
华佗闻言,忙注目看去,不禁惊喜道:“啊,航一师父,是你呀!”
航一侧注视着前面不及二里远的营帐,道:“看来‘龙仙女’已经获救了!”
华佗颔应道:“是的!这全是师父有先见之明,听了师父你的吩咐,我才从那些村庄里赶来的,如若晚来了一步,那就来不及为娘娘疗伤了!
多亏及时,不然我就要被那些声称要保护娘娘的士兵怨恨了!“航一闻言,自责道;“其实,这有我大半的错,要是我早点到达的话,说不定就能保护‘龙仙女’不致受伤了,不过,你不愧是到我门下学过仙道疗法的人,医术果然高。”
华伦谦虚而肃沉地道:“师父你过奖了,其实,救了娘娘一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龙之子’,老实说,当时我看了娘娘的伤后,心想,在我还没做好包扎之前,她就可能已经因出血过多而回天乏术了,然而,奇怪的是,在我正忙着为她处理伤口时,她的出血量远比我想象中少多了,原因是她的心跳并未减弱,而是像冬眠中的动物一样,很有规律地跳动着,能有这种本事的除了会使‘云体风身’术的‘龙之子’外,就虽无他人了。”
说至此,他微笑着故意自诩道:“师父,看来,他和我一样都是个很有天份的弟子呢!”
航一讥讽道:“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稍停,他低声道:“好了,我已经该走了!”
华佗微笑道:“师父,你又要到哪儿去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