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臻吓了一跳,“难道……剂量不够?”
媸妍却爱惜的将洛水的头抱在怀里,又哄他睡着,“只是醉话罢了……”
也是心里话。
白宇臻此时方见她多情不舍,失落之余,又多了些心安,若是她一再像以前那般冷漠,他才要担心以後怎麽办,现在看到她无情变多情,他反而安定了许多,想到那几人醒来,指不定要怎麽安抚,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这样做真的好吗?”
媸妍摇摇头,“我跟邱白露是不可能真的为仇的,他也绝不是那种人。他们若是出现,恐怕激怒之下更是难以善终,而两相争执之下,我和他更是谈判无解。想必现在他只是跟我怄气,我想,我跟他好好说上一说,他是会理解的。”
顿了一顿,她又道,“邱白露为人与杜精卫不同,就算几世变迁,我愿相信他的为人也不会变。”
更何况,还有那封信,她心中难免有些不妥。
白宇臻不知想起什麽,脸色有些青白,“你和他……”
媸妍失笑,想起酒桌上他们撩拨的话还是让他起了疑心,同他抵额话别,“你别担心,我说你是最小的,你就是。”
她想起幻阵中的感悟,“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我再不满足,恐怕天要将这些幸福也给收取了。”
“我已经联系了如意,她会派人来帮你把他们送回,若是他们问起,就说我去同瑶姬前辈话别了,她既然要远走天竺,我少不得要相送一程。”
瑶姬确实要去天竺,只不过她已经走了,只给媸妍留下一封书信和几本秘笈心血。
本来她这一走,这辈子恐怕相见无期,媸妍极想追送,可是皓然信中述说,她一头红染色褪去,在拜祭之後数夜斑白,脸上也现了皱纹,想必心中苦楚,不想媸妍当面道别。
明明分别之前,媸妍心中的瑶姬洒脱至极,现在却终究是无法放下所有,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
媸妍心中实在理解不得他们这样的夫妻──几乎一辈子互不相见,可是若是一方有事,另一方又悲痛欲绝。
“白露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们虽是曾经家族安排,却知根知底,我当初天赋虽高,却是个私生女,他比我父亲对我还要好,”
她抱了白宇臻一下,“你放心吧,我先去打探一下,上次他在气头上,我不好说什麽,这次就此说开了,就算小豆芽不在他手上,我以後也不欠他。”
“武林盟,你还要盯着点,虽然杜精卫没了消息,我们也得做足准备。”
白宇臻心底实在是想跟她一起,可是却也知道她的脾气,最後欲言又止,“那你小心些,陈栋差点急疯了,到处去找……我担心,闹得太大,反而对小豆芽的安全不利!”
媸妍表情凝重起来,如果小豆芽真的在宫中,去很多人打草惊蛇,就更没有丝毫好处。她此时心中有些不妥,却又觉得不必说出来让大家一起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