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男人都有责任感。”夏晚秋从来不直说,只让任昊自己领会,这点任昊从没让她失望,只是偶尔假装不知道逗自己,她也不傻,都明白。
“我负责。”任昊果然没让她失望,但是夏晚秋……
夏晚秋蹭的一声爬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打开水龙头,没头没脑的开始洗脸,冰冷的清水冲洗在脸上,为她紧张成猪肝色的滚烫脸蛋儿降了降温,“那……”
那你一定要负起责任,而“那”音非常颤,夏晚秋条件反射的一顿,勇气尽失,她是真想说出来,但她的怪性子哪能轻易出口。
夏晚秋又开始没头没脑的刷牙,用力之大牙龈都刷出血了。
“您最近上火啊……那个,少吃油腻……”任昊觉得实在尴尬,自己都不知道说出了什么,还是用的尊称。
“你……你……你……”夏晚秋抽出嘴里的牙刷,伸出素白的食指,姿势十分有力,一个“你”虚点一下任昊,结果……就像在练习声调般滑稽。
“你……你要负责,嗯,负责帮我把这事处理好,还有……你……你……你”夏晚秋顿了顿,干咳了两下,“你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让顾悦言她们看见,我尽量……带她们出门,找准机会,你就离开,听懂了?”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就这?我负责是负这个责任?”
“对!”夏晚秋报以高冷,旋即听见任昊吐了口气,额头的青筋突了突,忍住没在作。
不作可能吗?
夏晚秋刷完牙,冲完嘴巴直接就吐到任昊身上,“不好意思,吐的稍微偏了点。”
完全就是两个方向!这把任昊恶心的够呛,抹了把脸,味道是牙膏的清新味儿,但主要是心理感觉。
“我出去了,你猫好。”
任昊举起手,想了想没竖中指,比了个大拇指鼓励。
话是这么说,然而,任昊心中真的很没底。瞧夏晚秋咬牙打开门,光着膀子的任昊忙是找了个最黑暗的角落,轻轻移开挡在那里的塑料脸盆,矮身蹲了下去。
“夏姐夏姐,你就别瞒我俩了。”性格外向的苏芸拉着她叽叽喳喳起来。
“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夏晚秋目光飘忽到茶几下层的扑克牌上,忙是矮身抓了出来,轻轻丢到苏芸腿上:“喏,你不是就爱算命么,今儿给我也算算吧。”
苏芸嘟着嘴巴白了夏晚秋一眼,一字一字嘟囔道:“转移话题,哼。”旋即,很是熟练地刷刷洗好牌,继而推给夏晚秋:“洗牌吧,洗好了给你算。”
夏晚秋一边洗着,一边琢磨起让两人离开的办法,可是任昊光溜溜的精壮样子老往脑子里蹦,好半天没个主意。
“开始了哦。”
苏芸很专业地快将牌铺在沙上,随即,按照程序一张张翻开,随着牌面开启,苏芸的眼神慢慢变了。
最后,她惊愕地捂住嘴巴:“你们猜,我算出了什么?”看着夏晚秋和顾悦言狐疑的视线,苏芸讶然地眨巴眨巴眼:“现在,就是现在,夏姐家里……藏了男人!”
夏晚秋娇躯立刻紧绷起来,做贼心虚地一把将牌面扒拉得零零散散:“胡说八道,厕,ze,这个家里没男人!”不知道还一事舌头没捋直,实际是差点说漏嘴。
苏芸眨眨眼瞧了瞧夏晚秋,转而对顾悦言狭促地挤挤眼睛,“哦——夏姐紧张了,悦言,咱俩分头找,一定得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