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飘萍怔得一怔道:“观主不觉这样太过分了吗?”
仙姑长叹一声道:“姑娘,贫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们多少也有些自找的呢。”
孟飘萍心头暗暗一震,这句话多少有些自找的话,说的果真是越中肯,如果他们真有那等定力,谅那区区药物,也应该没有什么用。
仙姑见孟飘萍沉吟未语。不禁笑追:“姑娘你可是还在为他们抱屈么?”
孟飘萍摇头道:“晚辈觉得作为武林人物,实在不容易,一步走错,就将终身遗憾,像灵霄道长吧,身为一派掌门人尊,而今却同凡人一般,与那两位长老,仅仅是由于色心未泯,就落得名裂身伤而后己,实在叫人胆寒!”
玄玄仙姑柳眉一扬,笑道:“我们女人不也是一样么?如果你一旦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欺骗了你时,你又将如何呢。”
孟飘萍抬头道:“晚辈不知道,也许晚辈会根本不屑去想他,也许晚辈会用最为恶毒物方法去报复他。”
玄玄仙姑改口称呼笑道:“孩子,我可正是走你所想的第二条路。”
孟飘萍淡淡的一笑道:“观主,晚辈已经明白了不少,若无真正伤心之事,观主大概也不会在隐居四十年后,突然重出江湖的了。”
玄玄仙姑苦涩的一笑道:“孩子,这四十年的岁月,换了谁恐怕也挨不下去的了。”
孟飘萍低声道:“观主,晚辈可以问一问么?您老那前三十年是怎么过的。”
玄玄仙姑的话音突然变得无比的低沉道:“孩子,那三十年的日子,我都是在黑暗中渡过,因为贫道的这张脸,曾经挨过三十七刀之多。”
孟飘萍听得愣了。
她睁大着眼,在仙姑脸上转了半天,没说一句话。
仙姑笑了,她知道孟飘萍不相信,因为她此刻脸上可是一点儿疤痕都没有。
但孟飘萍怎知其中道理呢?仙姑笑道:“姑娘可是奇怪贫道这脸上为何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么?”
孟飘萍道:“晚辈正是奇怪,为什么三十六刀的痛痕,会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了?若非晚辈亲眼所见,晚辈真是难以相信!”
仙姑微微一笑道:“姑娘,贫道隐居朝天谷,就是为了守候那千载难逢的金兰玉的开花,三十年之中,贫道从未离谷一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贫道取得了那金兰王实的蓓蕾,终于治好了贫道的刀痕,同时也使贫道青春永保。”
孟飘萍这才长长的虚屯口气:“观主,真难为你老了。”
仙姑脸上有一片惆怅之情,缓缓的说道:“姑娘,而今想来,贫道仍在余恨……至于那后十年的一切,姑娘已经目睹,而且最近两三年,承蒙姑娘在外奔走,真使贫道十分感激。”
孟飘萍淡淡一笑道:“观主这么说,真叫晚辈惭愧得得……可惜晚辈才能有限,否则,观主也不必自己这等牺牲一切的了。”
仙姑摇头道:“姑娘,武林人物同样是都脱不了财色之心,有人可以动之以财,有人可以动之以色,这动之以财,可求别人代劳,这动之以色,则除了贫道本身,又能叫谁个清白少女,替我受过呢,我也是情非得已……”
仙姑话音一顿,长叹一声道:“量姑娘大可放心,贫道至少不会让男人碰到我一根毛的。”
这可是违心之论,要是孟飘萍知道她与谢朗之事,不知会用什么态度对付!
孟飘萍红着脸道:“晚辈已经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