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豹,老子今日是要去扬州杀鞑子,你这疯狗死缠着老子干什么?当我天阙堡无人吗?”一个手持一柄长剑的中年汉子怒吼道。
“辛厉,老子今日也是去扬州杀鞑子的,别人怕你们天阙堡我可不怕,三年前第斩我二弟双臂,今日我先取你狗命再去杀鞑子”那唐飞豹一身黑衣两眼血红,双手不停射各种暗器,有的直飞有的打弯有的甚至会旋转,真可谓花样百出,只是那辛厉把剑使得风雨不透,宛若一个光轮将所有暗器挡在剑圈之外。
“哼,你二弟眼高手低敢开罪我,我留他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你今日居然敢在此伏击于我杀我同门,我就斩你四肢要你一点点爬回四川”辛厉眼中杀气暴现,手中剑连环暴刺,唐飞豹的武功显然逊对方一筹转眼间已身中数剑血花飞溅。
“啊——”唐飞豹踉跄后退数步一脸惨白,辛厉一脸狞笑显得甚是得意,突然唐飞豹手一甩一道银色白光直劈向辛厉。
“还想垂死挣扎?”辛厉冷笑着挥剑将那白光拨开,却未曾料到白光中央突然射出几枚钢钉正中他的前胸。
“啊——”辛厉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唐飞豹哈哈大笑道:“狗贼,你中了我的追魂钉神仙难救,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啊——。”
唐飞豹正得意之即突感右臂一凉,整条右臂竟被对方斩了下来,辛厉动作快若闪电哪里像是中毒的样子,接下来又是三剑将唐飞豹其他三肢尽数剁去一时间血如泉涌。
“啊——你——你中了我的追魂钉——为——为什么——”唐飞豹痛得五官挪位但却始终不解辛厉为何中了他的剧毒暗器追魂钉会没事?
“哈哈哈,你们这帮鼠辈只会暗算于人,只是老子早有防备,就让你死个明白——”辛厉把自己前衣襟拉开露出红色的内甲。
“啊——这是——天阙堡的——火麟甲—”唐飞豹一脸愤恨死死瞪着辛厉,这火麟甲据说乃是天阙堡的一位前辈杀死了一头西域的异兽以其麟甲制成的一件宝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想不到辛厉居然身穿这件宝甲,唐飞豹虽知辛厉是天阙堡主辛万雷的爱子,但想不到辛万雷居然把贴身的祖传宝甲都给了他。
“鼠辈,现在明白了吧?就凭你们这帮四川蛮子也想跟老子斗?本来也只是想断了你的四肢饶你一条狗命,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日就是要斩草除根省得你能爬回四川唐门再找废物来找我的麻烦”辛厉走上前把剑尖对准了唐飞豹的心口大声道:“好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乘早说出来吧,接下来我就要送你归西了。”
“我——我——去死——”唐飞豹出人意料般口一张十几颗带着黑血的牙齿直射向辛厉的面门,辛厉武功虽高却万万没想到唐飞豹四肢皆断竟能使出这一招躲闪不及顿时被数枚毒齿直射入面门之中。
“啊——不不——啊——啊——”辛厉的面色转眼间变成了紫黑色,他只感到毒力迅侵入他的脑中,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心中怨毒悔恨到了极点,若是刚才快点一剑杀了唐飞豹又何至于被他这最后一招暗算?他虽看不见了但仍伸手入怀中忙乱着掏出一些解毒的药丸往嘴里扔,只盼能够压制住毒力。
“哈哈哈——知道我们唐门”最后光荣“的厉害了吧,不要妄想能够解毒,此毒无药可解——哈哈哈——二弟,我——我为你报仇了——”唐飞豹眼间辛厉满脸紫黑盘坐在地上拼命逼毒的狼狈样子不禁心中大快随即浑身一阵抽搐口角涌出一股黑血已然自尽而亡。
此时辛厉则是苦不堪言,眼鼻口耳皆开始渗出黑血,他虽服下大量本门的解毒灵药但却始终无法压制住毒性的蔓延,毒身亡只是个迟早的问题。
“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还要去扬州杀鞑子成名天下——我——我——”辛厉努力想要站起来却现他的四肢已经麻木了,手中的长剑也不知掉到了那里。
就在此时十几丈外的一块大石突然转了个个,一个灰衣少年拎着块布蹑手蹑脚走了过来,刚才那块大石竟是他用手中的布伪装出来的!
少年走到辛厉身前捡起他那把长剑,只见剑刃上竟丝毫不沾血而且冷气森森一看便知是柄上等的宝剑,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七窍流血的辛厉,顺手一剑将他的人头斩下。
“辛大侠,唐大侠,你们都想去扬州杀鞑子,可惜还没到扬州就在这里自相残杀,现在搞成这样子,唉,反正你们这些兵器宝甲暗器也用不着了,干脆都便宜我得了,至少我还能用它们帮你们多杀几个鞑子,等我杀了多铎这鞑子王爷,嘿嘿,到时候名扬天下,师姐不爱死我才怪呢”那少年眉飞色舞在地上的尸体上收集着自已需要的东西,而他的背上则背着个长条形的大箱子,也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夜暮降临,少年将几具尸体埋了之后斜躺在树干上思考着。
今日又长了见识了,在星月宫里呆的时间再长学的各种典藉再多也不如亲身体会江湖中的血腥实战管用啊,唐飞豹若是早些射辛厉面门就可置他于死地,那辛厉有宝甲护身本可不死,但却因为得意忘形轻视了已经残废的对手结果身中剧毒,行走江湖最忌杀人前废话太多下手太慢,结果往往就因为一时得意反给对方有反扑的机会,这个教训实在要吸取啊,毕竟命只有一条,这世上可没后悔药,自己布下的五行八卦阵再加乾坤颠倒大阵应该已经被师姐破了吧?估计再过半天她就要追上来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再走,想到这里,少年闭上双眼开始休息。
周围的温度突然骤降,少年浑身一震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一个白影已经宛若冰雪精灵般站在他身前六丈开外。
“啊——柳师姐——你——你——”少年惊得魂不附体跳起三尺多高来但随即身上几处穴道一凉如坠冰窑浑身都像是被冻住一样僵住了。
一只精致的银色靴子已经狠狠踩在了他的胸前把他踩得直翻白眼口中惨叫不休:“柳师姐——唔——饶命啊——。”
“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私自出宫还一路上布下如此多的阵法来对付我,我现在是代掌门以下犯上我足够代师父要你的命。”一个冰冷的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清越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