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机会终于来了,华山和昆仑相约见面商量事情,掌门自然是要前往,还要再带几个人,这时张谦主动请缨跟随,他在派中地位仅次于掌门,武功又不弱,他提出来要一起去当然最好了,大家都没异议,张谦便与何书桓一起啓程了。
张谦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何书桓,可没想到见了华山掌门,两人聊起了当年的一段往事,当年华山掌门曾与何太冲夫妇联手杀死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陈友谅的大儿子陈善,据说陈理的另一个儿子正在寻找当年的凶手,他们约会商量的就是这件事,他们在一起也是在想办法怎麽应对,这一切都被张谦知道了,他就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借刀杀人。
于是他四处散布华山掌门和昆仑掌门在此聚会的消息,果然引来了天地门的人,把两个掌门全都抓了起来,张谦则趁机逃回了昆仑,说掌门被天地门抓了,交代他暂代掌门之位,可是空口无凭,大家都不相信他,先就是小师妹站出来质疑他说谎,目的就是爲了掌门之位,尔雨东也清楚他的爲人,知道他早想杀了掌门师兄取而代之,也站了出来一起反对他,这样派中就形成了两股势力,支持张谦的跟他站在了一边,不支持的跟尔雨东和小师妹站在了一边。
可是张谦经常出言不逊激怒尔雨东,两夥人时不时就打了起来,而小师妹何鸣嘤虽然反对张谦做掌门,但也不想大家互相残杀,他想的是大家先齐心协力救出何书桓。她想的倒是很好,事情却并不那麽简单,张谦怎麽可能让她去救何书桓,那样自己不就功败垂成露馅了吗?
因此张谦不断制造摩擦,甚至想把尔雨东和何鸣嘤一起杀了,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几次下手不成,干脆就给尔雨东下战书,两人约定决一死战,谁能活着谁就做掌门,尔雨东虽无心做掌门,但身爲昆仑弟子不能眼看着掌门之位落入奸人之手,一旦他当了掌门必定赶尽杀绝,哪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思虑之下决定应战。
但是何鸣嘤并不知道,她还在两边来回的劝着,希望以和爲贵,大家去参加英雄大会,由衆位武林名宿作见证来解决这件事,但事情已经订好不能更改,要去参加英雄大会也必须选出掌门来再去,否则一切免谈。
如此日子一到,张谦和尔雨东各带一拨人前来应战,开始说好是他们两人之间比武,可打着打着张谦用了暗器,引起尔雨东等人的不满,两夥人话不投机便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最後只能动手了,当何鸣嘤知道消息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在一块了,赶紧上前劝架,急得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正巧殷玉龙和张凤梧路过,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殷玉龙和张凤梧制止了他们的残杀,看他们似乎不领情又要动起手来,张凤梧可气坏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帮忙还帮错了,惹出了一身不是,当即上前质问张谦:「哎,我说你是不是不知好歹,我们帮了你,你居然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明不明白是非道理啊?」
张谦:「小丫头片子,你谁啊?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昆仑派内部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张凤梧:「今天我还就插手了,看你能把我怎麽样。」
张谦:「嘿,我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一剑就刺了过来,殷玉龙:「凤梧妹妹,小心。」
张凤梧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见他的剑过来,纵身一跳落在了他的身後,随即拔出手中的剑还了他一剑,张谦勤学苦练多年自然也不是吹嘘的,确有几手真功夫,只见他快转身横剑当腹,摆一招「雪拥蓝桥」的姿势,这是昆仑剑法的精奥,看来轻描淡写,随随便便,但其中均伏下七八招淩厉之极的後着,只见他将内功运上右臂,手腕一抖,剑光暴长,把张凤梧罩在了自己的剑下,他以爲使出绝招就能降住张凤梧,可他不知道张凤梧对昆仑剑法熟悉得很,再加上张凤梧修练九阴真经又增强了内力,同样的剑招张凤梧又使了一遍,而且威力远胜张谦。张谦这下傻了,她怎麽会我昆仑武功?
一紧张一害怕,他便又输了三分,处境越来越危机,眼看就要不敌,他眼珠一转,虚晃一招,朝着张凤梧小腹扔出了一枚毒针,殷玉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的打斗,虽然知道张凤梧武功已非一般高手可比,但还是放心不下,刚才张谦的举动都被他看见了,喊了声:「小心。」
一掌拍向了毒针,接着飞身过去抱住张凤梧跃到了一边,再看张谦居然倒地而亡,面部黑,七窍流血,原来那枚毒针涂有剧毒,见血封喉,他想害张凤梧,却被殷玉龙一掌打了回去,自食恶果,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之下,也算恶有恶报。
殷玉龙:「凤梧妹妹,你没事吧。」
张凤梧:「没事,幸好有你,没想到此人这麽歹毒。」
何鸣嘤看到师兄死了,跑到张谦身前跪倒哭了起来,:「二师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二师兄,你的嫉妒心太重了,不然怎麽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尔雨东过来把手伏在何鸣嘤身上,说道:「师妹,不要哭了,二师兄作恶太多,是死有余辜,你也不必爲他伤心,他死在自己手上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何鸣嘤转身扑在尔雨东怀里哭了起来,尔雨东半蹲着搂着小师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裳。
原来跟随张谦的弟子见领头的都死了,自己还给他卖什麽命,现在大势在对方一边,先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一下子全都跑了过来跪在尔雨东和何鸣嘤面前,说道:「三师兄,小师妹,我们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如今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们原谅我们吧,允许我们继续留在昆仑。」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是啊,原谅我们吧,留下我们吧。」
尔雨东:「你们这群小人,专会见风使舵,刚才不是还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这群人下的一句话不敢说,低着头听训,这是何鸣嘤说话了:「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计较总揪着不放呢。」
尔雨东:「既然你这麽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就听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