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我只是跟姓王的有仇,你只要给我那份东西,我就会马上消失在你面前,要不然,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女儿都会受到一些伤害。胡夫人,你可想好了。”黑衣人拿着匕在李夏芳面前不停晃动着,还不时将匕贴在李夏芳的脸蛋上。
“那东西不在我身上,要不等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取。”李夏芳听蒙面人是冲着王铁生去的,便想拖延时间,找机会通知王铁生,既然是冲着王铁生去的,王铁生肯定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胡夫人,你当我是傻子吗?快说,东西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取到?”黑衣人将匕压在了李夏芳的脖子上。
“啪!”李夏芳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声沉闷的枪声在黑衣人背后响起,一股鲜血从黑衣人肩头喷出,带着腥味的鲜血喷在了李夏芳的脸上。黑衣人还没断气,挥动着匕向身后的胡齐月刺去,胡齐月又连开两枪,黑衣人又连中两枪,倒在血泊之中,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李夏芳虽是胡彪的妻子,但从没参与过打打杀杀的事情,这时候看到一个黑衣人倒在她面前,李夏芳都吓傻了。虽说黑衣人之前还拿着匕逼她交出东西,但两三秒时间,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在她面前,一时间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几秒钟后,李夏芳才回过神来,看着女儿手里拿着一把袖珍手枪,紧张地问道:“齐月,你……你怎么会有枪?”
“是一个朋友送给我防身的。刚才我听到妈妈房间里有声音,就拿了枪过来。妈妈,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徐源派来的。齐月,我们杀人了,该怎么办?”李夏芳知道澄江有胆子做这件事,又跟王铁生关系不好的,只有徐源。虽说李夏芳这些年在国外长了不少见识,但碰上杀人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妈,你别担心,我叫人来把处理就行了。”胡齐月还怕蒙面男人没死,弯下腰用套着消音器的枪管勾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黑丝巾,顿时一脸惊骇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不可能。”
李夏芳见女儿一脸惊骇,连忙问道:“齐月,难道你认识他?”
“我只知道他叫大毛,我回来对付徐源的时候,王伯伯派人帮我,这家伙就是其中一个小头头。妈妈,他来找你要什么?我刚才听见他问你要东西。”
李夏芳听胡齐月这么说也愣住了,难道说王铁生不再相信她了,怕她把这些证据抖出去,所以找人冒充对头到她这里来索要证据,之前王铁生对她的温柔缠绵都只是为了迷惑她?想到这里,李夏芳恼怒起来,这些年,她一直为王铁生洗钱理财,从不贪王铁生的一分钱,没想到王铁生竟然不信任她了。要是我被这家伙胁迫交出了证据,王铁生会不会除掉我?李夏芳觉得这些年她都被王铁生耍了。人是会变的,王铁生当了这么多年的澄江土皇帝,他的心也许早就变了,只有她还傻傻地爱着王铁生。
“妈,你倒是说话啊,这家伙在找什么东西?是不是爸爸留下的?”
“是你爸留下的他和王铁生勾结的证据,我以为这家伙是徐源派来的,没想到会是王铁生派来的。”
“王铁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妈妈,难道爸爸是被王铁生害死的?”
“我也不确定,不是王铁生就是他的小舅子周大江。周大江已经死了,王铁生这么急着毁灭证据,应该是王铁生干的,肯定是他怕你知道真相后把这些证据抖出去。”
“王铁生,你欺人太甚!妈妈,证据在哪里,我们把这些证据公诸于众,叫王铁生给爸爸陪葬。”
“我们怎么做?这里是澄江,一切都在王铁生的掌握之下。现在这家伙死在这里,王铁生很快就会知道的,要是我们有什么异样举动,说不定他会先下手为强。”
“妈妈,子轩的姑夫是省长,要不我们拿了证据去陵江。”
“证据在别处,明天白天才能拿到。我们先把这家伙处理了,晚上再住到别的地方去,明天拿了证据去陵江,晚了这里说不定会被王铁生监视起来。”
“嗯,还是妈妈想得周到。娱乐城里肯定有王铁生的人,我叫两个我自己招的新人来处理这家伙,妈妈,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啊,妈妈,你受伤了。”胡齐月看着李夏芳的肩膀,刚才黑衣人转身的时候,匕划破了李夏芳的肩头。李夏芳只觉得肩头有些刺痛,听女儿这么说才知道她的肩头受伤了。
“没事的,只是破了点皮。齐月,你叫人来把这个人弄走,我去处理一下,换了衣服赶快离开这里。”
片刻工夫,两个大汉带着一个灰色大口袋进了房间,将大毛的尸体装进口袋搬走。李夏芳和胡齐月也整理好了东西,趁着夜色离开了月亮湾娱乐城。胡齐月问李夏芳去什么地方,李夏芳说东西在金港,立刻赶去金港。
第二天一大早,李夏芳带着胡齐月去了金港市里的一家银行。从银行的保管箱里拿出了胡彪留下的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本记录着胡彪为王铁生所做事情的日记本和一本记录着跟王铁生金钱往来的账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