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别以为挂着老娘男人的名头,我便舍不得杀你。”一秤金语调冰冷,隐含杀机,“要不是同为魔门弟子,你早就死了,明白么?”
苏淮面如土色,身子抖,颤声道:“明……明白,方才属下是在偷食,请舵主责罚。”
“你那点偷鸡摸狗的事,老娘没心思去管。”一秤金厉声道:“密室里的银票被你送给哪个狐狸精了?”
“密室被盗了!?”苏淮瞪大眼睛,惊骇道。
“还在装傻?”一秤金怒不可遏,手中金钗直指苏淮一只眼球,“再不说实话,老娘马上废了你这一对儿招子。”
“不是我!”苏淮抱屈道。
“这房内密室机关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不是你还能是谁?”一秤金粉面已是青色。
“魔门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若是交不齐年例,大家一起受罚,盗银于我有何好处?”事关生死,苏淮难得硬气质问。
“真不是你?”一秤金口气有些松动。
“真不是我。”苏淮愤愤地一跺脚,颇有几分委屈,“平日里花点小钱哄那几个娘们开心而已,我要那许多银子又有何用!”
一秤金恨恨地一捶方桌,“那会是谁呢?”
也不知是怒是怕,声音中也带了几分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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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莫言茅舍。
一个空酒坛骨碌碌滚到一旁,莫言满意地打了个酒嗝,向着神思不属的丁寿道:“丁小哥儿,想什么呢?”
一直注视窗外的丁寿回过神来,含糊道:“嗯?啊,莫老又干了一坛,真是海量。”
顺手拍开一坛新酒,丁寿递了过去。
莫言哈哈一笑,暗道小子果然知我,接过酒坛倒了一碗酒,先喝了半碗解了酒瘾,才慢悠悠道:“天色不早,骆丫头今日怕不会来了。”
丁寿失望地叹了口气,忽觉失态,强笑道:“莫老说笑,晚辈是来探望您老的,锦枫来不来有何关系?”
“小老儿有自知之明,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大道行,勾着血气方刚的后生三天两头地往这儿跑……”莫言惺忪醉眼中满是笑意。
“既然念着骆丫头,上门去寻岂不好过这守株待兔?”看着丁寿一脸窘相,莫言打趣道,“凭你丁大人的面子,骆老儿也不敢闭门不纳。”
丁寿低头苦笑,他是有苦自知,骆锦枫府上还有两只燕子,若是见面管他要妹妹还算好搪塞,要是郭依云那个心直口快的把他和张绿水野合的事抖搂出来,丁二爷在骆女侠心中树立的光辉形象必然坍塌无几。
看来今日又是白来,丁寿也不想在这老酒鬼处多耽搁,起身告辞,忽然耳朵一动,有人来了,还未及高兴,眉头又是一皱,来人有两个。
“莫大叔,几日未见,想不想枫儿?”随着娇柔莺声,骆锦枫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