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蔑之态将张懋气得七窍生烟,暴怒大喝:“少来这套,老夫行伍出身,何惧一死,来人……”
话未说完,张懋便被人死死按住,令英国公气急的是,按住他的人正是身边的二人。
“老国公,休要鲁莽造次。”许进虽说文官出身,这手劲一点不差。
“是啊,老哥哥,一切从长计议,以大局为重。”郭侯爷此时没有半点病容,一双枯瘦手掌有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张懋双肩。
两人按手的按手,捂嘴的捂嘴,将个英国公整治得动弹不得。
“你,你们……”张懋气急败坏,老子为了谁啊,对刘瑾他们九个喊打喊杀的是谁,跑我府上嚎丧说自己儿子被欺负了的是谁,怎么成了我不识大体,鲁莽造次了。
越想越气,一口气没接上来,张懋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待许、郭二人探探鼻息,现张懋只是晕厥过去,便松了口气,不再搭理于他,转身看向了在堂下看戏的张永。
“识时务者为俊杰,咱家借花献佛,敬二位贵人一杯。”张永由柳无三那柄软剑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无奈陪饮,许进还怀着一丝侥幸,问道:“敢问张公公,既然改由你提督京营,那刘瑾何处?”
张永笑道:“国朝惯例,掌司礼监者不得提督兵务,刘公公既卸了这边差事,自然是蒙圣恩,入主司礼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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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靠榻假寐的王岳突然睁开眼睛。
三批人马派出,怎的皇城内还如此安静,王岳隐隐觉出不对。
“来人……”王岳觉得有必要再派人去东厂那里探探消息。
无人应声。
王岳大恼,“一帮猴崽子,都去哪里偷懒了?”
“行了,王公公,别再耍威风了。”
马永成、魏彬、丘聚、谷大用四人鱼贯而入。
“你们还没死?”王岳瞪着几人,虽说心里预感不妙,待几人真的出现,还是有些震惊。
“不但没死,活得还好。”谷大用笑眯眯道。
“托王公公的福,爷们还高升进了司礼监。”魏彬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
“咱家一定好好报答司礼监几位爷的一番苦心。”马永成全是怨毒之色。
“束手就擒。”丘聚绷着脸蹦出四个字。
“就凭你们?”王岳一副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