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回答说:“妹子疯了吗?天下岂有姐姐坐视胞妹受惨祸而不加以援救者,然而妹子所说的也在我能力之外,妹子也很清楚,就算我答应了,又有什么用?”
绛仙恳求说:“因为公子之事,我已不为祖母所重,且必然严厉监视我的行动,姐姐素得祖母之疼爱,不会在意姐姐行动,整个山寨我只怕祖母一人,特别顾忌她先前所练的五毒砂丹,听说这东西秘藏于她的卧室中,若是姐姐能为我偷来的话,那么妹子就无所畏惧,安然脱逃了。”
绛珠看看妹妹,又看看公子,面色复杂的说:“若是妹子亲身有难,姐姐自然舍身相救。其它的事或是可以为妹子设法,独盗砂丹之事非我能力所及,妹子是聪明人,不会怪我不帮忙吧。”
绛仙听了姐姐的话,心里思潮汹涌,闷不出声的良久,三人困坐愁城直到夜已深,绛珠向妹子与公子道晚安后回西房安寝。
客室中只见绛仙与公子惨然相对,公子心中千回百转,知道此番难逃生天,所幸死前得遇绛仙如此美人,将那童子鸡弃之而后快,否则真是死不瞑目,这会儿绛仙又以缓兵之计赚了三天的时间,不知绛仙是否会垂怜自己是将死之人,让自己好好的乐上三夜,一面想着,一面星目灼灼的看着绛仙的娇容,期望能传递出自己的情意。
果然,绛仙见到公子传来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他由哀凄转为爱意,再由爱意转为情欲,于是靠了上来,樱唇附在公子的耳边细语:“我姐姐很喜爱你,刚才她所说的话,颇有要挟的意味,她现在已经熟睡,你可以乘这个机会上了她,木以成舟之后,她必然对你死心塌地,这才会真心和我共谋脱身之计。”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小两口的事,怎么还要拖自己的姐姐下水呢?
的确!先前绛珠说,如果亲妹妹身处险地,当然是会伸出援手,意思就是说,你的情郎又不是我的情郎,帮妹妹可以,但没有义务帮妹子的情人!当然啦,若是自己的情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而绛仙这个做妹妹的,怎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姐姐见到谢公子一表人才俊俏模样时,那种羡慕的表情呢?
真如绛仙所说的,山寨中大约是这两姐妹在同辈中武功最高,以两人之力或许可以与老太君抗衡。
再往下一步说,这绛仙也有另一番的深谋远虑,谢公子与她初交之际正是如胶似漆,而且公子身在险地,在自己手上事事顺从也是意料中事,然而一旦脱逃生天来到了谢府,这时以自己的出身,只怕和公子的婚事会生枝节,到时若是有人扶持互相帮助,也可避免这种问题,而在这种时候,有什么人比自己的亲姐妹还要能够相互扶持的呢?
因此,这谢公子也别高兴太早,这只不过是绛仙想要以两个女人的力量,将你盯死而已,以后别想在外面花了!
然而公子此时那能想那么多,原本给绛仙打眼色,只是想要与她重温旧梦,没想到她居然要自己推倒御姐,另行尝鲜,因此时且惊且喜,不知所对。
然而绛仙做事毫不拖泥带水,说完就将西边卧房之间轻轻开启,将公子推了进去,随即将房门关起锁住,谢公子被困在绛珠房内,已是无路可出……房门被封,这出口似乎只剩下一个,也就是在绛珠的一双玉腿之间!
公子此时暗私思量:“绛仙妹妹授意我上她姐姐,如此硬上,若是姐姐硬是不从,那么便会伤了彼此颜面难以做人,然而绛仙即然已为我的娘子,那么她这么叫我做,必然是三思之后的决定,想那妒嫉乃女子之天性,她能放我与姐姐如此这般,必然是事态严峻,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想到这里,只好即来之、则安之;即安之、则上之;当然啦,即上之,必然就爽之了。
公子轻手轻脚的来到帐前,见到牛皮小蛮靴一双安置床前,靴头为钢皮所包裹,尖锐如铁笋,由此又联想到绛珠、绛仙姐妹之武功高深,心中不禁沾沾自喜的想着:“以我一介文弱书生,竟能使卧龙藏虎之雌儿,在床第间任我为所欲为,真是异事一件!绛珠若是如妹子一般的顺从与我,那么大小二乔皆为我一人所得,艳福齐天,虽死而无憾矣。”
唉!这个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别人躺在床上等你好久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这会儿来上绛珠姐姐,欲仙欲死铁定是跑不掉的,然而最终目的不就是要死里逃生吗,还说什么死而无憾?还不快上!
此时已过三更,公子揽帐审视床上美人儿,绛珠面向外,香息微呼,似是好梦已熟,其枕边横置宝剑一口,寒光四射,令人心生惧意,公子取剑插入窗下鞘中,微笑自言自语:“这玩意儿放在枕边,令人怕得心儿怦怦跳,待会儿若是我做出事情,惹得姐姐生气,一怒之下恐有生命危险,收起来,我心中比较安些。”
嘿嘿,宝剑放在枕边,生命危险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风险,待会若是做得让绛珠姐姐不满意的话,只怕这做弟弟下面的弟弟也要担个风险了。
宝剑安置好了,公子慢慢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再仔细的观看香榻上的佳人,绛姝双颊红润饱满,此时已脱去了外衣,仅留了一件桃红色丝绸亵衣,一臂散置于被窝外,雪白细腻如莲藕,腕上带者指宽的金钏,光芒耀人。
公子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解开脱去自己全身的衣服,轻巧的卧在绛珠身傍,绛珠似乎没有现他的出现,甜睡如故。公子只觉得粉香脂馥,流散于枕边衾角之间,先前偷偷进来时,只能浅尝其气味,如今则在寂静之中,细细领略这个味道,越是多吸几口,越是觉得心烦意乱、口干舌燥,百脉贲张、血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