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我只觉心中平静非常,手轻轻一抬,四股明火,瞬间就将身上白绸皆烧成黑灰。同时见胸口上面的人造皮肤一把撕下,开口冷冷笑道:“你要找的是这个东西吗,我的暴君陛下……”
皇帝见我这个“死人”突然坐起说话,又见到人造皮肤上面的那个小小死虫,又惊又怒,脸色黑臭难看,急开口问我道:“你是这么知道这个词语的!还有……你除了这些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姑姑也被我吓了一条,手捂檀口,失声叫道:“林儿……你……我……”
反倒是赵雷一脸平静接受了此番逆转,将脸上讨好之色一扫而空,换成一双冷眼,含怒盯着皇帝陛下背后,悄悄退到窗边站好。
这时,妈妈也已经从床上幽幽醒来,略一摇头,用指在太阳穴揉了数下,丝毫不顾自己依然是春光外露样子,开口便对我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笑而不答,轻斥了声“火来!”右掌上面登时就窜出一条一丈来高的火柱一闪即逝。妈妈见后顿时花颜失色,急拽身下床单裹住自己赤裸身子,退到床脚大声叱道:“你恶魔怎么会用火的!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信!”说着便用双手紧紧摀住耳朵,大声叫喊起来。
我眼神瞬间黯然下来,伸出手来,想要轻抚她的长。妈妈吓得杏眼圆瞪,疾逃离於我,一时不慎,竟然头朝下重重载落地上,眉角处磕了道长长血痕出来。我见后,忙下床扶她,她却对我淒然一笑,不停摇头,缓缓向姑姑那里退去。可是未到半途,妈妈忽然又不知忆其何事,顿时停下脚步,指着姑姑抽泣道:“你在骗我……”说罢,又回头指向我道:“你也在骗我……”就此“哈哈哈”大声尖笑起来。我和姑姑同时伸出双手上前疾冲几步,但是都又悄然退回到了原点。
渐渐的,妈妈的嗓音已经开始变得嘶哑,她依然继续不停笑着,满眼含泪,失魂般在房间中踉跄游走。此刻我是多想将心中道歉的话语,在她的耳边说上一千遍一万遍,
甚至是用死来证明我的心中愧疚。但是还有一些事情,让我只能将这心情再继续压抑一阵子,好在,只有一阵了。
强忍心中痛楚,我对皇帝说道:“刚才你说过,赌局不到底牌揭晓的那一刻,就没有人能够妄言胜负。如今,我将你的原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的筹码已经输完,该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底牌了……”
皇帝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试图将肩膀上面的怪物收回体内,听到此话,眼神顿显慌乱,可嘴上威严如旧,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就该知晓凭你这点力量,如何是朕暴君的对手!”
我摊手耸肩,反问他道:“不试试,怎会知道?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手中的第一张底牌……”便笑着用手打个响指,生出一缕火星出来,盘旋着飘入天花板中。顿时,便听警铃“叮叮”大响,有道道水柱,从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中不断喷洒下来!
这液体呈浅褐色,味道刺鼻难闻。皇帝凑鼻一嗅,立刻就大声骂道:“你竟敢用汽油来对付朕!”
我哈哈笑道:“不错,我这里不敢有一处明火,为的就是现在!”
皇帝沉声道:“你以为朕就没有其它办法对付你了吗?”随大喝一声,将身上的汽油瞬间蒸乾净!
我不慌不忙,朝他晃了晃我右手食指,道:“异能的基本是控制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而是单纯将它们当中一件工具使用。你现在虽然靠偷来的水系异能将汽油瞬间变成气态,但是,你永远不能将它们融入你的体内。这,便是我手中的第二张底牌了……”说完我就将手一挥,整间大屋,顿瞬变火海!姑姑和妈妈当时安然无事,没被此大火伤到一星半点儿皮毛,单单只将身上衣裳着了。但房间中那些虎皮古画就没有如此运气,水火自古便是无情,不分贵贱,不论价值,同房中其它家什一并烧了。
此时,皇帝整个人已被重重烈焰层层包围其中,只有那赵雷见势不妙,撞开窗户仓皇逃到阳台那里,不敢离开,也不敢回来,只远远一边惊恐看我,小声骂我几句。一边朝皇帝那里吼上几句豪言壮志,肝脑涂地之言。皇帝则将身子化成水状,躲这大火,可他背上的怪物却是不行,被这烈焰一烤,立刻便疯狂蠕动,“咕咕”直叫!将皇帝吓得六神无主,远远操控红酒等物,想要帮其灭火。
我冷眼瞧他慌乱模样,反手只虚空一握,屋中所有液体霎时就全部变为蒸汽消然无踪。就连皇帝本体,也隐隐瘦下一些。我乐的的哈哈大笑,抬头倨傲说道:“在这火焰的世界里面,我才是帝王!如今这里藏着的奢华之物,也随着你一同化成飞灰,算是我送你去地狱的路费吧!”
这时,从赵雷撞开的大洞那里,凛冽寒风裹着些许雨点,吹入房间之中。同时,黑云中一道耀眼银蛇电,也从天边最遥远出蜿蜒而来,“?啪”一声落在庭院中间,将一个中世纪的男人体石雕劈成碎片。这耀眼白光,一时间连房间中的滔天火光也压制住了。皇帝眼中顿显狂热,握紧拳头就向我直直冲来。我不闪不避,身形一晃,拖出几道残影出来。在皇帝还未能迈出第五步时,就已经用一记手刀,“啪”一声狠狠击打在他的脖颈血管之上!
皇帝当即便应声而倒,额头重重撞在一矮桌桌脚后,又将上面的瓷瓶碰落到了自己头上,弄得满头皆是白灰,样子好不狼狈。可是两处撞击之处,连一丝红痕也是寻找不到。他随手将身上粉尘掸去,平静问道:“枪击术……是吧?”
我道:“是。”同时指挥一部分火焰,死死挡住我身后的那个大洞。
皇帝听背上怪物叫声渐小,脸色肃然,又开口问道:“那么,那一天劫狱的人就是你了吧?”
我道:“正是我。只可惜了那些日本同伴,最后我连一个也没能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