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镜中扭捏的自己,欧涅努力试着站直身体,张开双臂,挺起胸膛,却又因羞愧难当而掩住了胸部和下体。望向镜中,欧涅取过一块净布,擦掉了早上描的眉线,再次审视着自己的姿容。
看上去显得有些中性的脸孔。
匀称的体态,修长结实的四肢。
摸了摸平时绝对不会暴露在外的腰腹,欧涅的脑中很不情愿地闪过一个词,“僵硬”——其实那只是因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
胸部的曲线,说不好,长年被重重包裹起来的乳房,育似乎没受太大的影响,这两年还变大了些。至于形状——欧涅突然有些心虚,她自知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如果他不喜欢的话——欧涅被自己的念头和举止吓了一跳,她现自己的手竟然在不自觉地抚摸着胸口之间暴露出的部分。
不安地望了望左右,欧涅又尝试着揉捏了几下。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
“可恶。”欧涅拼命地夹紧双腿,试图让那里的躁动停下。怀着一丝侥幸,欧涅把手探向股间,却现这样做无济于事,反而有火上添油的趋势。
欧涅觉得自己仿佛就像在做一场春梦,身体完全不受意志的左右,正在做着一件无比羞耻的事——只是神智无比清醒,身体还极度的敏感。
“我……这是怎么了。”肉体上放弃了抵抗的欧涅苦笑着,任由自己的双手在身体上游走。“也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好像……这个样子……不太对,这样是……不对的。”欧涅胸口的起伏已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漫延的红潮从脸部扩散至脖颈,爬上汗湿的肌肤,温热的吐息从口中不住流出,眼眸也抑制不住地湿润起来。仅仅数秒,这位常年以男性自居、将情欲与对异性的憧憬深埋心间的女人,就流露出了她这一辈子也不曾有过的香艳。
“不,不,不对,不该是……这样。”恍惚之间,欧涅摸到了自己平时放在枕边的一把小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她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从鞘中拔出刀刃,朝着自己的指缝扎了进去。
剧痛之下,如同从煮沸的汤锅中跳出,她大叫一声,清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大口喘着粗气,欧涅看了看手里的小刀。将手掌包扎好,擦干净刀上面的血迹后,欧涅把刀放在自己脱下的裤子上。
“唔——”一阵头晕目眩,欧涅突然泛起一股恶心,起身冲向洗漱台。
干呕了一阵子,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欧涅终于才确认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身体就像运动过度一般,沉重无比。
“我怎么了?到底是谁——是赛门?”欧涅立刻就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刚才只要一闭上眼就浮现在眼前的那抹笑容——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的原因。
“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日落的黯淡光辉下,欧涅渐渐合上眼睑,消耗掉最后一点气力的她在疑惑与不安,和稍许的遗憾中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