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冲进火场的后遗症。”
“畏光?害怕……光线?主人他——”查尔斯呆呆地望向自己的主人。
“恐怕是的——妈的,这种病有点麻烦,不太好处理。”卡拉克不禁爆出粗口。他知道,这种心理上的病灶,极难根治。
“现在该怎么办?”查尔斯很明白,此刻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位卡拉克大人。
“罗伯斯……我们,带他去地下室。”
“酒窖?”
“不,牢房。”
“黑种女人?”查尔斯先联想到的,是玛丽的肤色。
“不是她。”卡拉克苦笑着——他也很明白,此刻能指望的,是一位曾经在某种程度上解开罗伯斯心结的女人。
在罗伯斯的头上蒙上数层被子后,在众多佣人的注视下,两人一路护送,将罗伯斯送抵至地下牢房最里面的一间,也是整座地牢中最宽敞,设备最齐全的一间。
单独的通风管道、较其他囚室敞亮许多的空间、种类更多更齐全的刑具、出常人想象的粗大铁索与灌了铅的铁球、宽阔柔软的大床——这小小的天地便是罗伯斯为赫尔娜量身打造的囚笼。
查尔斯掏出钥匙,打开了这间为囚禁赫尔娜特制的“豪华”囚室。
二人熄灭了附近所有的火光后,才将罗伯斯头上的被子掀开。
揭开被子的瞬间,罗伯斯就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摆脱了卡拉克的搀扶,跌跌撞撞冲进了黑暗的囚室,扑向被铁链紧紧捆缚在刑架上的女人。
“嗯?”早就被外面的动静醒的赫尔娜本能地想要甩开此刻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后她注意到了黑暗中透来的一股凌厉视线。
“别做傻事。”卡拉克低声提醒。
赫尔娜哼了一声,平复下来,任由趴倒在自己胸口的罗伯斯抚摸,揉弄自己的乳房。
“这样好吗?”慢慢退后,准备重新锁上门的查尔斯问道。
“只得如此。”卡拉克把耳朵附在门缝边,“先不要上锁,你在这儿看着他们。”
“……我懂了,谢谢您,卡拉克先生,这应该是有效的法子。”
“不必谢我,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言过了,先生。只是不知道——”
突然,从牢房里传出一声男性的嘶吼,然后是一个女人的粗重鼻息与闷哼。
“哈,奏效得很,不是吗?”黑暗之中,卡拉克耸耸肩,走向地牢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