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铮想了想说道:“二师兄,他两次坏了我们的好事,又杀了我们三个师兄弟,或许,他命中与我们相克……”
魏元坤迷信得很,听了于铮的话沉思片刻,狠狠地说道:“那就想办法尽早除掉他。”
林风看着魏元坤逃跑的方向轻蔑地哼了一声,来到韩雷身边给他解开穴道,笑着说道:“老弟,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夫好像没有长进啊。”
韩雷起身给花雪如解开绑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哥见笑了,雪如,你没事吧,雪如……大哥,雪如也被点了穴道。”
林风给花雪如解开穴道,打着哈哈道:“有空我教你如何点穴解穴,老弟是不是和娘子亲热得忘乎所以,结果让那宇文天通一下偷袭得手。”
肖月儿也奇道:“哥,我怎么看见你们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嫂子就被绑着了?”
韩雷和花雪如的脸都红了,特别是花雪如,一红红到脖根,低着头不敢说话,林风笑得更厉害了。韩雷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你不要再取笑我了”
林风止住了笑声,正色道:“老弟,我跟你说件正经事。”
杜文芳叹了口气道:“他的神志时好时坏,但我觉得他并非丧失了理智,只是……也许是不愿意清醒过来。”
李君兰望着罗冲,心中禁不住阵阵悸动,杜文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笑着说道:“我今晚有点事,就不在这里住了,你好好看着他哦,别让他喝得太多”,说罢起身走开。李君兰呆了一下想叫住杜文芳,回头看时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夜已经深了,李君兰偷偷从屋里跑出来,见罗冲正拿着一坛酒往嘴里倒,杜文芳弄来的一车酒已经喝了一半。李君兰忙跑上前去阻拦,“别喝了,杜大姐让你别喝那么多,你要是再喝醉了,有坏人来了可怎么办呢,别喝了……”
罗冲不理会李君兰,干脆坐在车上拿起酒坛一坛一坛地喝。李君兰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拿起酒坛往地上摔,摔了六七坛之后,罗冲已经把其余的酒喝光了,他看了一眼李君兰便躺在车上,很快就不再动弹,好像睡着了。李君兰上前推了推罗冲,“八怪,八怪”。
罗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君兰呆了片刻,将罗冲胳膊抬起放在自己脖子上,连抗带抱将罗冲从车上弄下来。罗冲高大魁梧的体格让李君兰感到很吃力,她好不容易将罗冲架到了草席旁便一个趔趄摔在上面。李君兰慌忙侧身撑地欲起来察看,这时罗冲呜鲁一声呓语,翻了一下身,一只手搭在李君兰的胸脯上!
李君兰大惊,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啊!”
罗冲没有再动,李君兰侧身半卧半起呆呆地僵住,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君兰心跳得厉害,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罗冲半天不动,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李君兰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后望着罗冲慢慢地躺在草席上,任凭罗冲的手在她的胸前放着……
李君兰仰望着天空,心仍在怦怦地跳个不停,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能看见自己起伏的胸脯,胸前的大手也随着自己胸脯的起伏而上下起伏。李君兰一动不敢动,时间一长觉得身体不舒服,实在忍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稍微挪动一下身体。
渐渐地,李君兰感到有点凉,身体禁不住微微抖,罗冲忽然将手从李君兰的胸脯上拿开,一下子坐了起来。李君兰猛地一哆嗦,心里紧张得要命,胸中怦怦怦狂跳不止,忐忑不安地仰面看着罗冲。
李君兰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他面向自己坐在草席上,好象在看着自己。
李君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体两侧的手指扒住身下的草席,出”丝……啪”的响声,她紧张得听不到自己弄出的声音,象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草席上。
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李君兰忽然坐了起来,起身向屋门口跑去,跑到门口时慢下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里头,象小偷一样,悄悄地在一名女艺人身旁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罗冲望着屋门,久久没有动。
李君兰整整一夜没睡,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已微微亮,李君兰终于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