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问话,便笑道:「在下一介草民,不劳夫人挂怀。在下可知夫人莫不是傅恒氏?」
傅恒氏被他识得自己,面色大变,问道:「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陈家洛道:「深夜来访,非奸即盗。夫人还用问吗?」
傅恒氏眼睛闪过一丝惊恐,道:「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家洛想问余鱼同的消息,可转念一想她一个妇道人家,想来福康安不会将此事告诉她。便说道:「偏偏我想要的是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傅恒氏道:「我是当今福王妃。一品诰命夫人。你就不怕被杀头吗?」
陈家洛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像夫人这般美若仙子。倘若能让我一亲芳泽,就是现在死也心甘情愿。」
傅恒氏听到这话,心反倒有些定了,心想他如是真正的淫贼,只怕也不会说这许多话,那么他是谁,来这究竟有何目的?想到这里,不住偷眼去瞧陈家洛,见站立眼前青年和儿子福康安年纪差不多,面目英俊,和福康安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身上多了几分豪放之气,心中不由暗暗称奇。她久居闺中,不问世事,乾隆和福康安又没跟她说起,她自然不知道有陈家洛这号人物。
陈家洛站到窗前向外瞧去,只见侍卫已经全数到位,再想像出去可难如登天。
傅恒氏见他眉头紧锁,知他所想,说道:「你要想走,可不容易呢?」
陈家洛道:「那我就不走啦。在这陪你吧。」
傅恒氏吓了一跳,道:「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放了我,我自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陈家洛笑道:「如果我就此出去,岂不白来一趟?」
傅恒氏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道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陈家洛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夫人洗澡这么久,别人会怀疑的。」
傅恒氏闻言想起刚才一丝不挂的身体全部被他看去,心中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瞪了陈家洛一眼,回头对外面喊道:「夜已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门外侍女应声是走了。
陈家洛运功凝听确认外面房间无人后,才跟傅恒氏走出去来到她的卧房,陈家洛老实不客气地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说道:「今晚福王爷会不会来?」
傅恒氏摇头道:「他很久没来这了。」话一出口,心里登时暗想自己怎么会对他说这事,这种话又岂是为人妻者所说的,何况面前之人和自己素昧平生!
陈家洛见她面红耳赤,手中失措站立当场,一个高贵端雅成熟的少妇瞬时变成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头不由升起一股冲动,说道:「那就好。」
傅恒氏道:「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
陈家洛道:「我此行目的原本是找你儿子算账的。」
傅恒氏知道福康安负责江湖的事情,平常打打杀杀的,有人来寻仇也不奇怪,便说道:「有话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他怎么招惹你啦,我替他在这里向你赔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