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狠狠扇在李嬷嬷的脸上!
“你……”
“啪——”
不给李嬷嬷指控的机会,姜无言左右开弓,又赏了她一巴掌。
“你敢、你竟敢打我?”
姜无言冷冷地抬了抬下巴,比李嬷嬷之前的姿态还要冷傲:“你擅传老夫人的令,陷老夫人的名节不顾,不该打?”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
“啪——”
姜无言甩了甩手,这老家伙脸皮厚得很,打得她手疼。
“贺管家都已道明,是外头那几个下人没做好本分,老夫人可是扫榻相迎,专门迎本夫人回府,你现在却说老夫人责怪于我门前失礼?你是想诬陷老夫人,确实纵容恶奴欺主?”
李嬷嬷双手捂着自己的两面面颊,双目喷火地瞪着姜无言。
她很想反驳说,老夫人才没有“扫榻相迎”,夫人不要脸,自己在府中什么地位不清楚?老夫人怎么可能欢迎她回来,还扫榻?
可她到底还有脑子,知道被架到这份上,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再出口,免得给了夫人话柄。
但口舌之勇逞不得,不表示其他就做不得。
“嘶。。。来人!‘请’夫人去宗祠,好好地为贺府上下祈福!嘶。。。”
李嬷嬷边疼得呲牙边把家仆喊来,想要对姜无言强制执行。
这就是姜无言之前不愿跟他们硬来的原因,说不过,便要动武,而她就算有些能耐,也不过只有一人!
这偌大的侯府,是围困她的高墙大院,来个人都敢对她啐一口。
在当时不愿彻底撕破脸,也不想将一切弄得太糟糕太难看,甚至还要顾着些贺云轩的脸面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隐忍!
“阳儿。”早已熟悉这番操作的姜无言,连个眼神都没有,嘴上唤着阳儿,刚扇了巴掌的手,因感知到什么,快速地给李嬷嬷算了一卦。
而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小怀阳,不知从哪拿了一根长棍子,挡在姜无言跟前,没有任何章法地胡乱挥舞着。
家仆不是护院,顶多有几分力气,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小怀阳个头虽小,力气也不小,这一通乱舞下来,还真把围过来的家仆逼退,还打到了两人身上。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小怀阳手中的棍子很快被抓到了另一头,被大力地扯走了。
小怀阳跄踉地要往前倒的时候,姜无言盲杖一转,底部弹出一个钩子,她勾住小怀阳的肩膀,将其勾了回来。
“李嬷嬷。”姜无言将手搭在小怀阳肩上,微微侧头,“本夫人倒觉得,该去宗祠好好跪着的是你。”
“不过不是祈福。”
“是忏悔!”
李嬷嬷哼笑着:“夫人又在说什么疯话,您才该对贺家的列祖列宗忏悔,您进府三年,可是一儿半女的都没给贺家添上!”
“所以啊,李嬷嬷是不是更该反思,贺府这么些年未添新丁,是不是有人残害过贺家的血脉?”姜无言根据声音,转向了李嬷嬷,那无神的眼睛,像真的盯上了李嬷嬷。
“才招来的报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