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想到我们在快餐厅吃饭时的情形,老实说我对那时的情形印象如此深刻,我承认我是有一些自卑的,一个男人没有钱的确是很伤自尊的一件事,连请人吃饭也只能吃五块的快餐,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汗颜的事吗?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宁玲还是每天在公司里上着班,平常的日子里也根本看不出来我们俩的关系有什么异常,我们就象两个很平常的同事一样,说着平平常常的话,甚至我有时候还跟别人开一些玩笑,可是和宁玲我话都说的很少。
当然这是在办公室里,而在生活的另一面,晚上我们却睡在同一张床上,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倒是经常去她那里,有时候她也会来我的宿舍。也是很奇怪,李姐也很少来短信,打电话,所以宁玲也一直不知道我和李姐还有这种事,当然老板就更不知道了,在这件事上我和李姐都表现的象两个成年人一样老练成熟。
晚上抱着宁玲睡去,那种刺痛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淡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忘记,也许爱一个人就不要计较她的过去,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认识宁玲啊,如果说原谅我也应该原谅宁玲啊。我想到如果宁玲知道我和李姐这档事会作何感想,也许我真该和李姐分手了,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啊。可是事实上事情想的是一出,真正去实施却又那么多的借口理由,难道我对李姐的身体没有一点迷恋吗?
星期天宁玲要我陪她一起去做手术,也就是早就约好的人流手术,我也不好拒绝,这事怪我,我本来就一个相当软的人,别人有什么事真求到我头上,虽然我是相当不情愿,可是却不好拒绝。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现,宁玲真的很可怜,她对爱情那么真,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真不知道如何一个人面对这件事。
所以我还是陪她去。
我们去的是广州陆军总医院,本来这一天可以说是很平淡的,可是我没想到到最好还会生一点事。还记得宁财神说过一句话:生活就是小说啊。写小说的时候真的不用再虚构了,生活以它意外的方式一再告诉我们生活就是小说。那天宁玲从里面出来,她脸色苍白,一付病恹恹的样子。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一点这样的手术。一般来说吃药针是弄不干净的,只有刮宫,刮宫是什么?就是医生把冰冷的钳子从阴道里伸进去,在子宫里左一下右一下把胚胎刮干净。这件事想到就足于让人起鸡皮疙瘩,更不要说亲自体验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宁玲脸色变了一下,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到一个瘦瘦的的男人,个子不高,一张脸是那样的委琐。那个男人走近了,我看清他手里拿着什么感冒药。我问宁玲怎么啦。
宁玲说:刘明军。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这就是刘明军,宁玲的男友,那个让宁玲现在受这样的痛的男人,现在却把宁玲抛在一边不去管了的男人。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象刘明军这样的委琐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宁玲如此的爱他,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男人说:宁玲,够快啊,这么快又找到新人了。
我一看到他的嘴脸就想揍他,没想到这贼既然敢上来,还语含讥讽,这不是找死吗?我上去问他:你说谁啦?
那男人笑了说:小弟,宁玲是我用我的二手货,谢谢你替我回收。
我感到我所受的那些委曲一下子完全爆了,我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如果别人讲给我听我也许还不会相信,现在亲自体验到才知道世上还真有如此无耻的人。我飞起一脚踢过去,一下子踢中他的胸脯,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我冲上去又是一顿爆打,我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她的鼻子血也出来了。宁玲上来拉住我,宁玲喊着:别再打了。
我转过身来看着宁玲的眼睛,我冷冷地说:怎么?你心痛了吗?
那男人趁我不备冲上来给了我脸上一拳,然后拔腿就跑,这不是找死吗?你还能跑得过我,我百米十一秒三可不是玩玩的,我很快冲上去,又是一脚踹在他背上,他一下子又倒在地上,我没有再客气用脚踏他。周围马上来了好多围观的人,我大声说一声:这个人是个抢包的,刚才抢了我的包。人群中早有些人冲上去爆打。广州的情形有些不同于别处,到处都有抢包的,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你稍不注意手机或包已经被人抢了。在广州生活过的人三个人必有一个人被抢过。
所以人们对于那些抢包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一听说抓到一个抢包的人都把怨气在他身上。
我抽身离去,一把拉着宁玲离开人群。宁玲说:人们还在打他呢。
我说:打死他都活该。
宁玲还转身看了两眼被打的刘明军,我招了一下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我拉着宁玲上了车迅离开。
宁玲已经请了假,她的身体需要恢复,流产对于女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天回去以后宁玲还问了好几次这样会不会把刘明军打坏,好象她对刘明军还是蛮关心的,我有些奇怪,以前我一直以为刘明军最起码也是一个长得较帅的男人,或者比较有钱,可是宁玲否定了我关于他有钱的猜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一个月也才一千多块钱,而且学历也不高。关于他帅不帅似乎已经不需要宁玲来向我说明了,我已经看过他的真人了,实在是有些烂。
可是宁玲对于他的关心我都能看出来,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那些看起来很烂的人确能得到女孩子最初的爱。看宁玲,一个还在大学里读书的女生就把初夜交给他了。(宁玲那个时候还在学校里,现在当然已经出来工作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很让人费猜的。
刘明军又打来电话给宁玲,让宁玲转告我小心一点,不要让他碰到,否则我就死定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还没怕过什么事,当然这次也没怕,只是觉得刘明军有点好笑,说这些狠话有什么意思,打又不能打。
我听到宁玲转告这些话时笑了,我看着宁玲,我说:宁玲,你怕不怕我把他再揍一顿,真打坏了你不会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