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声甫出,只听青儿也叫起来道:“我这里也有一道门户。”她敲的是右一堵石壁,刚敲到离桑鸠婆住的房间不远,就已现声音有异。
铁若华敲的是正对面的一堵石壁,这时也在正中间觉声音不同,叫道:“阮大哥,这里好象也有一堵门呢。”
桑鸠婆一怔,说道:“这间石室,居然三面均有通路,慢点,咱们回进去看看?”
铁若华道:“桑鸠婆是不是认为房中也另有门户吗?”
桑鸠婆点点头道:“老婆子正是这个意思,君山底下,有一座广大的山腹石室,已是相传百年的话题,据老婆子推想,外面这间石室,共有三道门户,大概可以通向三个不同的路径,如果房中也有门户的话,那么应该是通往上面一层的了。”
于立雪道:“那就快进去找找看。”
于是桑鸠婆,阮天华等五人,重又回入房中,五个人分头向四壁敲去,但敲遍四面石壁,全是坚实的石壁,并无异处。桑鸠婆目光一动,如今剩下已只有木床里了。这就跨上床去,用手指叩了几下,果然现声音和别处不同,不觉冷笑道:“果然不出老婆子所料。”
于立雪喜道:“桑婆婆可是现门户了吗?”
桑鸠婆没有作声,向四周继续用手指边敲边听,敲了一回才道:“不错,这里果然有一道暗门。”
铁若华道:“现在我们一共现四道暗门,该从那一道出去呢?”
桑鸠婆道:“这四道暗门,以老婆子来看,自然以这道较为重要,咱们先从这一道破门出去,如果不对,再从其他三道出去试试,今晚上青螺山庄来的人只怕都已被引入山腹中来了,咱们不论从那一条出去,如能会合上—拨最好,否则只好一条条的去找了。”
阮天华道:“这里纵是暗门,但石门厚重,咱们怎么撞得开呢?”
铁若华道:“阮大哥,石门虽然厚重,但启闭是由机关操纵的,对不?石门既然由机关操纵,必有一处或两处,有铁制的铰链相衔接,才能转折启闭,我们只要把操纵石门的铰链削断,可以把石门推开了。”
阮天华道:“你知道他们操纵石门的铰链装在那里?怎么削得断?”
铁若华道:“这个容易,我们已经知道这里有暗门了,只要再仔细敲上一遍,确定了这道暗门的位置,先把它划出轮廓来,铰链总是在这道门户的四周和石壁连着的,大哥身边不是佩着赛干将吗?它能削铁如泥,自然也削得断铰链了,你只要照着门户轮廓,刺入石壁,在上下左右四面划上一圈,不就可以把衔接石壁的铰链削断了吗?”
阮天华沉吟道:“试是可以一试,只是石门厚重,长剑只怕无处着力。”
铁若华道:“不会的,这道石门就算它有三尺厚吧,其实方才我们进来的几道石门,最多也不过一尺多厚,我们长剑不是有三尺长吗,石壁若是有三尺厚,铰链也一定会钉在中间,中间就是一尺五寸的地方,长剑怎么会够不到呢?”
桑鸠婆点头道:“若华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可以试试。”她立即用手叩着石壁、一面叩、一面仔细谛听,然后用食指在石壁上依着石门轮廓,笔直划下,她手指划过,坚硬的石壁上居然被划下一条二分深的指痕来。
于立雪道:“桑婆婆好深厚的指力,这是金刚指吧?”
桑鸠婆笑道:“金刚指是佛门功夫,老婆子使的自然是本门功夫乙木指了。”口中说道,手指边敲边划,不多一会儿,已在石壁上划出一道一人来高的门户轮廓。
阮天华道:“好了,现在让晚辈来了。”锵的一声掣出赛干将,缓缓吸了出气,剑尖朝桑鸠婆划出的门户轮廓上剌了进去。
石壁虽然坚硬,但如何挡得住他贯注了“紫正神功”的长剑?这一剑居然毫不费力就一下刺入,没到护手处。这下使阮天华信心大增,手腕下沉,依着桑鸠婆指痕一直划下,抽出长剑,再刺入左一条指痕,由上而下划到了底,现在左右两条直的已经划完,再抽出长剑,在石门上从左而右横划过去,划完上面一条,再划下面的一条,不大工夫,已把石门轮廓上下左右四面都划完了,才行收剑。
桑鸠婆问道:“你长剑划过之处,可曾现有阻碍的感觉吗?”
阮天华道:“没有,晚辈长剑划动的时候,极为顺利,一点阻碍的感觉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