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朝着肆雪小腹就踹下去。
小柔回头看肆雪危险,回身一扑,用整个身体把那男人撞的一歪,却没把他撞倒。
男人却反手揪住小柔头用脚一踢,把她踢倒,然后又转回来抬脚还要踢肆雪。
就在他脚快要提到肆雪小肚子的刹那,张汝凌追上来,一个滑铲,没有铲到那男人,倒是用身体挡住了男人出脚的路线。
男人的脚重重的踢在张汝凌的小腿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叫出来。
那男人又要去踏肆雪的头,张汝凌想起身推开男人,却因为腿疼吃不上力,一下子又倒下。
但他有意识的倒向了肆雪,把肆雪的头护在胸前。
男人的脚就踢在了张汝凌背后。
“你滚开!让我提死这个婊子!你不过来我就先踢死你!!”男人继续疯狂的踢着,张汝凌把肆雪护的死死的,让男人没有进攻肆雪的角度。男人情急中又捡起刚才扔出的树枝,举起来照着张汝凌的背后猛抡。张汝凌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男人却越大越疯狂,越打力气越大,终于,在被木棒重重的击中头部之后,张汝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总算是小柔机灵,找来路人帮忙,说是有个裸奔的神经病,在打一对情侣。
还误伤了她这个劝架的小姑娘。
路人(男的)见小柔楚楚可怜的样子,自然都热血沸腾,自告奋勇的来做帮手。
这才大家合力,制服了那裸奔男。
危机虽然暂时缓解,但小柔和肆雪却没能松口气。
张汝凌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无论她俩怎么呼唤、摇晃,始终闭着眼睛,全无反应。
要不是小柔摸到他心脏跳动,差点以为张汝凌死了。
两人赶忙一起叫来救护车,把张汝凌送到医院。
经过医生的全面检查,张汝凌身上几处外伤倒是没什么要紧。
只是头部似乎由于受到剧烈的冲击,大脑受到了影响,所以暂时昏迷不醒。
张汝凌被医生留下住院观察,小柔和肆雪都要留下来陪床。
医生反复说明,医院这边的规矩,最多只能有一人陪着,坚决不可能两人一起陪住。
两人经过激烈的讨论,肆雪终于说不过小柔,让小柔陪着张汝凌。
但肆雪也不闲着,虽然不住,但每天都来看望,顺便给小柔送些吃得。
张汝凌一直昏迷,小柔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顶多就是每天给张汝凌擦擦脸,盯着提醒护士换药什么的。
但两女的整日守候,倒是把同屋的病人羡慕的不得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张汝凌睁开了眼睛。
小柔见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张汝凌开口问:“姑娘……你是谁?”
“大脑是个很复杂的器官,到现在为止,人类并不能完全搞懂它的工作方式。头部受创后,根据大脑收到创伤的程度和位置不同,可能有各种症状。有关记忆的部分受到创伤,就可能造成失忆。他这个情况呀,你们也不必太着急,至少没成植物人,就算不错。虽然记忆损伤,但是只影响对人和事物的记忆,不影响知识、技能以及生活常识的认知。所以,他除了不认识人,不记得事以外,其他能力都没问题,生活可以自理。
那么这种记忆丧失呢,有时候只是暂时的,也许会在某些相似的熟悉的场景或物质等外界的刺激下,突然间就恢复记忆了。
你们回去后,可以带他去平时常去的地方,去做些平时常做的事情。
没准哪一幕触动了他心里最深刻的记忆,然后他就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
但是也别给他太强的刺激,比如不要带他去他挨打受伤的地方,太强的刺激会让大脑开启自我保护,就更不容易恢复了。
以及,太过违背他现有认知的事情,也不要让他知道,这也是一种太强的刺激。
比如,我说比如啊,比如他母亲已经去世了。
现在他失忆,虽然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但也没有母亲去世的记忆,认为自己父母应该都在,那么就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总之,生活尽量普通、平静,心态放松,就更容易恢复。
当然了,也有一少部分,可能会造成永久的失忆。
即使这样,你们也要做好思想准备。不过这样的情况多是因为头部受过一次伤之后,在后续的保护过程中,没有保护好,造成再次受伤,这样的话,很容易造成永久性失忆的。当我们的头部受伤后,周围的神经元都非常脆弱,保护工作切不可以大意。千万别以为像电影里那样,照头再打一次就恢复记忆了,这样有可能导致创伤后遗忘症的。”
小柔和肆雪听了医生的嘱咐,认真的记录下来,然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张汝凌,回到了他们临时的家。
张汝凌现在像个充满好奇的大男孩,一路上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进了家门,他看着整洁的屋子(肆雪这两天收拾的),温馨的氛围,像个客人似的有些拘谨。
好像生怕自己会把屋子弄乱了。
小柔见张汝凌的样子,感觉好笑。
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床上。
“来吧,随便一点。”
“这……是我的家?”张汝凌问小柔。
“恩,对呀。嘻嘻,不过是暂时的。”
“暂时的?”
“恩,过两天咱们就回西池,你是那里的设计师,平时都住在那里。医生说要多带你去平时去的地方,就容易恢复记忆了。”
“设计师?我是设计师呀……”张汝凌手抚着胸口,似乎很庆幸,“那我,都设计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