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好的!你肯定是算计好的!”后院房门外,胡大夫俩眼盯着孟长青,“我们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到了你这儿,也不说上杯茶,下来就让人看诊。
孟长青,你可真会做人呐。”
孟长青立刻让来财泡好茶端来,装模作样的从托盘里接过,双手递给胡大夫,“长青向您赔罪了,胡大夫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胡大夫不接,“给我赔什么罪,看诊的又不是我。”
“房里满仓会照顾。”
胡大夫冷哼,见孟长青只看向房门,完全没在意他的动静,又哼了一声。
孟长青回过头去看他,“胡大夫,鼻子不舒服?我给您把把脉?”
“我用得着你给我把脉!”
孟长青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您一家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就在兴安街,那是个两层小楼,后面带个院子,不管是看诊晒药材,还是住人,都很方便,过会儿我送你们过去。
那街上卖各样东西的都有,您得空,可以跟李大夫一同出门逛逛,我这里的景色,不比凉州城差。”
胡大夫敲了敲桌面,“我只是暂时住过来,不管你这地方多好,我在这里就是睡不着,等你把姓刘的弄下去,我还是要回凉州城。”
“好。”孟长青说,“我尽量让那姓刘的早点走。”
“什么尽量?”胡大夫言语里满是不解,“那东西既然没安好心,你不会主动收拾他啊?难道你孟长青的心眼子只能用来对付我?对官阶比你高的人,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孟长青刚想为自己解释两句,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她立刻站起来朝出门的李大夫走去。
“李大夫,花姐,快到这边坐。”等她们落座后,孟长青紧跟着问:“我母亲的身体怎么样?”
“我想你应该给夫人把过脉的。”李曲莲表情有些凝重,“夫人早年生育时就有过损伤,又因常年忧思过重,导致体弱,现在年纪上来,到天寒时比一般人容易遭邪风入体,引起伤风咳嗽等病症。
这样的病患,只能以调养为主,把咳嗽治一治,好了之后换上温补的药,先喝一个疗程,看看效果。”
“多谢李大夫。”孟长青双手接过李大夫的药方。
“其实……”
李大夫后面冒出的两个字,又把孟长青的视线从药方上引了过去,“什么?”
“这里的气候不适合你母亲养病,太冷了,要是能去南方,她的身体能好许多。”李大夫笑了笑,“我也是说的傻话,你们母子一旦分开,必然是谁也不放心谁。”
孟长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其实里已经开始想了,她想把母亲送到南方去,只要她身体能好,有什么不可能呢?
可正如李大夫所说,就算她能舍得跟母亲分开,母亲如何舍得她一个人守在北山县?
她必须得想些办法了,不能等着上面的人施恩,她真担心母亲撑不到回京城的时候。
到底李大夫比她厉害许多,一剂药喝下去,文氏的咳嗽的症状好了许多,孟长青急躁的心才逐渐平复下来。
一个一个来,摆在眼前的难事一个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