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你又见多识广。”
见多识广的虞听晚一听这话,正襟危坐。
她很严肃。
“事实如此,我也不好谦虚。”
虞听晚:“你有什么直接问,千万别和我客气。”
沈枝意就真的不客气了。
“我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挺苦恼的。”
虞听晚点头表示理解:“身边突然多个人,是得花段时间磨合。”
“不是这个。”
沈枝意:“萧怀言要的有些多。”
“我有些吃不消。”
“就想问问别的夫妻,是不是都这样。”
虞听晚:……
你是真不客气啊。
“别的夫妻……我如何知晓?我又不趴他们床底下。”
沈枝意:“那你呢?”
沈枝意:“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说实话,我如今看到他就有些小腿打颤。”
“难怪我先前听人提及,不要嫁练武的人。一身劲儿全弄到我身上。”
沈枝意:“你怎么不说话?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现在可知道魏昭是装病了。
虞听晚糙,说话也直接,可房中事很少对外人道也。
她沉默片刻。
“就……就习惯就好了。”
沈枝意:……
好完美的答案。
“夫人。”
檀绛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请帖。
虞听晚看过去。
“谁的?”
“五皇子妃命人送来的。”
沈枝意:“这个节骨眼她准备设宴?疯了?”
虞听晚接过来一目十行:“人家聪明着呢。”
“外头闹那么大,应殷处在风口浪尖,便是不去也总得有所作为。”
“如今灾区最缺的就是粮食,朝廷抄家得来的钱买粮能撑得了几时?更别提还要灾后重建,帮着他们恢复经济。五皇子妃借着机会怕是宴请了不少世家夫人去赴宴,为的就是组织募捐。出钱出力还能赢回美名,堵悠悠众口。”
虞听晚先前收过不少府邸递的请帖,每一份都精美华贵。
有的是黄金纸做的,泥金笺上浮凸云鹤纹。
有的非绢非麻,是南疆冰蚕丝所制。
可手里这份并不起眼,简简单单最寻常不过。
五皇子妃是最注重排场的人。如今宫里缩减开支,她倒是有样学样不含糊。
不让人挑不出错来。
往前五皇子妃设宴,她有理由不去,可这次打着这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