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将五皇子府搅动翻天覆地,还一个劲儿说她是受害者。
即便知道虞听晚是说给百姓听的。
可姑娘显然席间喝了些酒,人是清醒的,可脸上薄红,嗓音带着的不自知的娇态。
她手一摊无辜脸。
——“我在强撑啊。”
顾傅居能不爽吗?
他甚至能想象出来,幼时的杳杳是怎么跳起来一巴掌打到别人身上,还有脸哭着说手疼的。
她明显收敛了很多。
但身上那股劲劲儿还在。
顾傅居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姑娘能在她面前娇气说一句。
——“阿爹,我委屈死了。”
他得失眠多少日。
应乾帝自然不知他的心思。
他端起黑影送上来的药。
药很苦。
空气的苦涩仿若都能冲天灵盖。
是葛老开的。
效果应乾帝认为不太明显,可他的方子太医院郑勖以及别的太医看了都直夸好。
“那虞氏意气用事又爱四处凑热闹,说她身份高可到底市井小民一个,愿意表现被人围着转,喜欢听各种奉承话,也不足为奇。”
换成别人求之不得,虞氏再不济,可她身后是顺国公府和太傅府,有多少人眼巴巴和她交好。
但凡是个聪明的,早就笑着一同过去记账,落落大方言谢。
“老五媳妇却在意眼前利益,分不清轻重。惹了一身腥,成了全上京的笑柄。”
“老二媳妇借此和虞氏牵上线。往前她不计较,老五媳妇一直占上风,还沾沾自喜真以为老二媳妇没本事将她摆一道?”
应乾帝自认为他分析的很在位。
他清楚姚汝和应峙夫妻之间没情分。
可都有孩子了,自要为了孩子妥协打算。
别说他那么想的,应峙也是那么想的。
在姚汝回府时,他亲自站在门口迎,一改先前阴郁。
“看来你是听进去了。”
应峙:“今日的事我很满意。”
虽说有些激进,不过极合他的心意。
毕竟……那消息也快传到上京了。
姚汝冷淡扫他一眼。
“有病?”
“你当我是为了你?”
她是为了让应峙和应殷更快打起来啊。
“你对我说话非要那么难听吗?”
姚汝擦过他,嗓音裹挟厌恶:“不说难听些,就怕二皇子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在向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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