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家里脏的只是明面,很快就清扫干净。
瞿九娘恰巧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三个海碗的面条。
“花生米有吗?”苟驹问了句。
瞿九娘没多搭理他,我则去厨房里找出来一小包花生。
随后,瞿九娘又进厨房,端出来几只碗,
她不光是给我们煮了饭,更给大白鹅,鸡,五黑犬,甚至那条黑猫准备了食物。
当然,猫被她从笼子里放出来了。
那猫并没有跑,一遍吃东西,一边抬头,瞅着我们,那眼神活灵活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胡蝶两种手段,其一,你看似是风水术,可是更多的,是宅术,他的本事大部分在宅子上,或者是针对性的对付人。其二,他养了一只膏肓鬼,能往人心里头钻,让人看到最害怕的东西。”瞿九娘又开口了。
苟驹一口酒,几粒花生米,本来咀嚼的吧嗒作响,这会儿声音都小了些。
我更是仔仔细细的听着。
瞿九娘说了不少,我差不多一五一十记清楚了。
她对我也有一个要求,意思是我既然来了,就做点事。
晚上我们会直接闯进去胡喋的住处,胡喋肯定会和她死斗,鬼这种东西,没有个实质,很难对付,干扰性很大,我要最快找到宅中煞位,站在那里,用法器镇住宅子。
以免膏肓鬼捣乱,更防止胡喋还有更多手段。
而瞿九娘对苟驹的要求,就是让苟驹守在胡喋家外,如果人跑出去了,就给他一刀,把命留下。
苟驹这会儿喝了不少,脸绯红绯红,说:“他要是能跑出来,我一刀一个,把他头当西瓜砍。”
瞿九娘的安排,算是条理有据,十分妥当了。
果然,她的所有准备里,都没有任何和陈梁生相关的。
我其实有疑惑,陈梁生不会横生枝节吗?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在我的挑唆之下,陈梁生和胡喋本身就有矛盾。
胡喋被做掉,他恐怕求之不得,就算是出问题,都会等我们解决了之后?
瞿九娘心里肯定是有防备的。
只是她不像我,我还想去和陈梁生碰一碰。
堂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面吃光了,瞿九娘去收拾。
苟驹身体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头垂着,他很快睡着了,开始打鼾。
阳光一点点的变得倾斜,日头从盛逐渐变得低迷,光线都没有那么刺眼了。
我坐在门槛的位置,翻着葬经百解,加深内心的印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瞿九娘到了我身边儿。
我抬起头的时候,恰巧瞧见她直愣愣的盯着我。
“怎么了……瞿奶奶……”我不自然的问了句。
瞿九娘还是深深看着我。
良久,她才说:“好好出去,就能好好活着,老陈家需要你活着,所以,对付了胡喋,拿回来白姝灵,我们接下来就是去黄渠放魂,你不要添乱,明白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总觉得,瞿九娘好似看穿我内心想法了一般。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提醒我,只做这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