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宝简直不敢相信温寒烟说的话,他又将目光投向路景,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在等待路景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路景看着柴三宝,眼中满是同情,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啊!真正的宋明姗就在你眼前,桌上那盘让你觉得熟悉的炸酥鱼,就是她亲手做的。”
路景惆怅地笑了笑,接着说:“还好,你还记得她做的菜的味道,没让她这些年的等待白费。”
柴三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看怀里受伤流血、紧紧抓着他胳膊的王悦,又看看面前半边脸毁容、满脸泪水的宋明姗,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下了一场大雪,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王悦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三宝,我疼得受不了啦!”
王悦用血淋淋的手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哀求着:“不管怎么样,和你领结婚证的人是我,就算错了,这也改变不了!你们当兵的不是不轻易离婚吗?”
王悦的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柴三宝。他眼神中透露出惶恐和迷茫,根本不敢再多看宋明姗一眼。
理智告诉他,必须赶紧带王悦去医治,可他的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你给我滚远点,丑八怪!”王悦恶狠狠地盯着宋明姗,眼中满是嫌恶。
“就算你是宋明姗又怎样?你看看你这张脸,根本就配不上柴三宝!你肯定是怕他嫌弃你长得丑,才让我来代替你的,对不对?现在看他要上战场了,你又后悔了,想来把他抢走?”
王悦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宋明姗身上。
宋明姗在地窖里被囚禁了太久,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本就不善言辞的她,被王悦的话戳中了最痛的伤口,一时间,她只能不停地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像是彻底崩溃了,尖叫着朝着墙壁撞去。
柴三宝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王悦,朝着宋明姗扑了过去,在她撞上墙的前一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
宋明姗是用尽了全力,这一撞让柴三宝忍不住闷哼一声,差点没承受住这股冲击力。
就在这时,王悦趁着场面混乱,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温寒烟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扯了回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真相还没弄清楚,谁也别想走!”
王悦捂着流血的伤口,咬牙切齿地说:“温寒烟,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就是在报复我!”
温寒烟冷冷地看着她,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报复你?你做过的那些坏事,迟早会被揭露。我不过是把真相说出来,这怎么能叫报复呢?你在柴三宝回家探亲的前一天,和那个老光棍一起把宋明姗囚禁在地窖里,还亲手划花了她的脸,你敢说没有这回事?
你偷走了宋明姗和柴三宝的书信,假扮她和柴三宝见面,还在当晚给他喝的茶里下药,生米煮成熟饭,这些你敢不敢承认?”
温寒烟每说一句,王悦和柴三宝的脸色就变得更苍白一分。
当温寒烟把所有真相都揭露出来时,王悦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柴三宝则瞪大了眼睛,眼眶都快瞪裂了,死死地盯着宋明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