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梁局。”
任中垂着脑袋,自顾自地抠着指甲,连头未抬。
“我没有证据,我拿不出证据。”
“哦?”梁松挑眉。
嗡……
悬在任中头顶的那柄剑刃,微微震颤发出嗡嗡声,缕缕诡异气息随着震颤从剑身上溢散而出。
“你这是,打算承认了?”
“承认吗……呵。”任中喃喃着,忽得轻笑出声……他停下抠指甲,缓缓抬眸,望向审判席上的梁松。
“梁局,这……是承认吗?”
“您宣布这场审判开始的时候,结果不就定好了吗?”
“我,都是我……”
说着,他重新垂眸,语气轻下。
“梁局,您怀疑我。”
“管姐,您也怀疑我。”
“冷哥,您同样怀疑着我。”
“闫哥,连您…呵,我心里清楚,您也怀疑着我。”
他顿了顿。
“证据……对信任者而言,三言两句便已是证据,对不信任者,无论阔论,还是万语……都是徒劳。”
“说够了吗?”梁松悠悠淡问。
任中先是颔首,接着又摇头,“我已无话再可说。”
“嗯。”梁松淡应,“给我证据。”
“……好。”
“七年前,闫哥在与我相识,将我从岭江省带到京都,同年,京都北城区出现A级事件,我救下七十三人。”
“事后两月,邻省A级事件,我救下九十一人。”
“次年……两百一十九人。”
“五年前,A级事件……八十四人……”
“……A级事件……六十七人……”
“……S级事件……一千六……”
“……”
他一件件的说着,自他加入京都局以来执行的每一件任务,甚至连每次任务中救下了多少人,他都清清楚楚……
“前段时间,灵异潮汐,我护住近七百万人的性命。”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再度抬眸看向审判席上的梁松。
“梁局,这些证据……够吗?”
审判席上,梁松将任中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