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情未有丝毫变化。
“讲完了?”他淡问。
“讲问了。”任中轻应。
“不够。”梁松摇头,“但你也不需要再说了。”
说罢,他看向闫华。
“我问你,你怀疑他吗,又或者……你觉得他是吗?”
“……”
闫华沉默,侧眸,看了任中一眼。
“我……怀疑,但我不希望他是。”
梁松又看向冷燚。
“你呢?”
“怀疑,并且觉得他是,但我没有证据……不能武断判定。”
“既然怀疑,为何先前还要戳穿那个虚构的证据,顺势而为,不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冷燚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局内职员管教过松,胡乱、随意揣测起我的心思,这是他们的想法。”
他顿了顿,喉结微动。
“而我……不屑于弄虚作假!”
“我怀疑他,我就要光明正大的拿出让他心服口服的证据。”
“然后……镇杀他!”
“理应如此。”梁松轻道一句,目光落在了管玉身上。
“你呢?”
“怀疑,但是与不是,因我担任着审判庭首席审判长一职,随口的一句话,往往影响甚大,所以……”
说着,管玉顿了顿,“我无法断定。”
此言落,审判庭再度寂静,梁松缓缓合上双眸。
他的呼吸自进入审判庭开始,便一直平缓且淡然,但在这一刻,难以察觉地沉重了一瞬,也只是一瞬。
他在……压抑着怒!
“好啊,很好……好。”
片刻后,他睁开双眸。
“一个希望不是;一个觉得是,但要死磕着找到证据;还有一个……甚至连说都不敢说。”
“这就是京都,这就是京都……”
他侧眸看向原告席上的李敏,“李敏,告诉我,你看清了吗?”
“回梁局。”李敏轻应:“看清了,却没彻底看清。”
梁松又道:“告诉我,你的答案。”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好!”梁松猛地站起身,手中法槌瞬间化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