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众卿之见,目下该当如何?”小玄头痛道。
“玉京久旱无雨,这个一时急不来,都中所积甚厚,暂且尚能支撑,只是北疆兵势凶猛,须得立刻着手解决。”卫国公停了下,道:“臣愿提师出京,以解北方之患!”
“这个。。。。。。”小玄不忍道,“国公久征方归,如今却又要领军驰骋,委实辛劳!”
“两军相争,陛下可知道在什么情形下,伤亡最重流血最多?”卫国公望着他道。
“什么情形?”小玄问。
“便是相持日久,久悬不决。”卫国公道,“边师犯京,北疆俱震,与南方方逆可谓遥相呼应,万一安逸侯在中州有个闪失,玉京便即背腹受敌,待到那时,形势愈危矣!”
小玄默默思索,沉吟着点了点头。
“臣原先还不忍心皇朝将士自相残杀,但目下已别无他法,便只有以雷霆击之,以求战决!”卫国公接道。
“那就有劳国公了!”小玄长叹一声。
“食君之禄,自当担君之忧,为皇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卫国公泰然道。
三臣去后。
小玄犹立于阁中,心中反反复复地咀嚼着卫国公的话,泥塑般久久未动。
——久悬不决,势必流血更多,进而殃及天下。
皇后匆匆入阁,瞧见他这模样,忙问:“出什么事了?”
小玄兀自不言不语,怔怔地凝视着前方。
皇后担忧地望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薄嗔道:“中邪了么?别急人哟~”
小玄视若无睹,心中蓦地怦怦疾跳。
——也许,只有尽快将大泽联军彻底摧毁,才是破解眼前危局的唯一之策。
方小子,朕要你为你的选择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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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安抚过皇后,待其入帐午寝,便取出七绝覆戴在脸上,从内阁悄悄行出,在廊上寻了个老内相,问道:“你可知晓阎卓忠现在何处?”
老内相答:“阎公公此时多半在温阳阁,万岁如要召见,奴婢即刻去请。”
小玄想了想,道:“不必了,你带朕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