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和民族的奸细,我要把你交给皇军。」
「可是……我救过你。」
「我记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还是做了。多年以后,我一再回忆这个场景,眼前赤裸的女人,冰冷的枪,她的衬衣被我撕烂凌乱,露出晰白的乳房,喘息令锁骨起伏。她睁开眼睛,癡望着冷冷的枪口。
枪上了膛,就退不回去。
「那我们……做完这一次,好不好?」
我拒绝了她,我将阴茎抽出来,涣散的精液溅落在大腿深处肌肤,看上去很稀薄。
其实我也期望善终,然而面对她这样的对我爱不爱她,我想我一样拒绝回答。既然国族的大义、是非的立场我们都无法界定;相爱那么淫巧,你要我怎么换算?
「你把衣服穿好。」
「你要带我哪里?」
「大日本皇军宪兵司令部。」
「秀树君,这里就是。不信你看那张桌,那是不是池田大佐那张,只不过墙上的『日之丸』换成了『青天白日』。」
「你这女人,休想骗我。」
「八月日本原爆,两枚核弹落在广岛和长崎。之后没多久,日本天皇宣佈无条件投降。我怕你伤心,那时没有告诉你。」
「休想骗我!」
「真的,不信你带我走出去看看。」
我挟着她,将信将疑地扭开门锁,就看见十几支枪对着我。这道长廊确实是皇军司令部的长廊,只不过两壁悬挂的天皇绘像,全都换成了孙逸仙。
原来小百合说的都是真的。
我弃了枪,放弃了抵抗,再次被中国军人押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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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会被处死,想不到留下一条性命。第二天我在荒郊的水田醒来,全身都是伤,脸上说不出的疼痛,手指触摸,竟是一片血肉模糊。
一个中国少年救了我,背着我走出荒郊。那时候满街都是游行的工人和学生,他们举着标语,呼喊着嘹亮的口号欢庆日本投降。
那少年彷彿知道我是日本人,始终不溢欢情。他将我安置家中,又请来郎中为我医疗,也不知哪来的钱。
又四个月,我终於康复完全,这就回去日本。那少年叫王国权,我一直记他的恩德,虽然不知因由。
日本战败了,整个民生萧条。行行业业都像一潭死水,说不出的阴郁。即便是忍者,你也不知道如何营生。